陈肃躬走的很干脆,孟期云怔在原地,双手微颤,内心的信念都在瓦解。
她以为这世上能毫无理由信她的人,除了父母便是他了,所以才会这么执着坚定、不要脸面的进了这深宅后院。
可结果竟是如此?
只是让她早些休息,便没有别的了?
孟期云也是能理解他的,她那解释太过匪夷所思,不信也是应该的,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她将心头哽咽咽了下去,装作没事一般看了看这屋子。
很大,也很喜庆,那桌子上头还摆放了各种喜果,边上红烛燃烧,窗花喜庆,红帐红褥还有硌人的“早生贵子”,都让她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夜孟期云睡的挺煎熬。
外头守夜的人都有些惊讶,大都督一走不回了!
孟期云一大早起身的时候,还能看见几个丫鬟不敢再直视又有些同情的眼神。
也是,昨儿这大都督府的喜事儿办得挺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大都督对她有多么的痴心呢,结果头一天晚上,便让她守了空房。
孟期云此刻情绪已经安稳多了。
权当是换个地方住而已,也不能一直伤感难受下去,而且,明明是喜事临门。
她心心念念的人活了,二哥做了官,三哥也翻了案,明明一切都比刚回老家的时候要强得多了!
孟期云也不看她们,自己洗漱干净。
“大都督。”没一会儿,小丫鬟们突然叫了一声,忐忑的行礼之后,退了下去。
孟期云回头看他。
那面具冷冰冰的,二人这么近,却又像是隔着千山万水一样。
“整理好了便随我一起去拜见义父。”陈肃躬声音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