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多以来,死在怀王夫妻俩手中的京中名门贵女都有好几位,如今京城里头,怀王妃可以说是横着走,再无人敢惹。
陈肃躬所查到的事情,都不曾瞒着孟期云。
自她知道了这些之后,都觉得孟家人……着实命大。
竟能从这两个凶残的人手中留得小命。
陈肃躬又将有一贵女与怀王妃冲撞了衣衫,起了几句争执,便被怀王名人将其衣服扒光游街示众的事儿说了一遍,孟期云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被镇住了。
“仅仅是一件衣服?”孟期云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止,那贵女见怀王妃眼神不善,气不过,便说对方穿上黄袍也不像太子,我想,怀王觉得对方在指桑骂槐,说他没有君王之相,这才恼羞成怒,做出这番举动来。”陈肃躬也觉得那女子着实是可怜。
“那……那女子的家人呢?不为她做主吗?”孟期云只觉得背后冰凉。
“那家空有个爵位,手中没有兵权,京中如今几乎都在怀王手中,哪敢反抗?”陈肃躬讽刺了一声。
孟期云呼了一口气:“如此行事,若得善终,便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查到的东西太多,陈肃躬说的都是些大事,还有许多如牛毛的小事儿,都没那么多时间一一赘述。
比如那怀王将番邦进宫的圣狐剥了皮,都送给怀王妃暖手用了。
更别说其他的好东西……
“你怕了?”陈肃躬一直盯着她。
“只是觉得这人行事可怕而已,我也不是那么好吓唬的。”孟期云挺直了身子。
这段时间她有好好练习医术,毒术也没懈怠,哪怕做不到杀人于无形,可别人若想伤害她,已经是很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