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昱韬直直朝空桐悦的方向迈步走去,空桐悦不退不躲,那人于她跟前站稳脚步后,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一之宫魅。
“一之宫家的千金果真同传闻一般,是个豪爽之人,有好奇心,也有尝试新事物的心思,这番勇气即便是当今世道,也是很珍贵的,闫某佩服。”
“您谬赞了,我不过随便玩玩罢了~这人嘛,总得努力了才知道行不行,撞了南墙才回头嘛。”一之宫魅尽量找不尖锐的词汇回话,她寻思不论这个人想做什么,不能给他落话柄的机会。
二人交谈间,洪少天已然将小一段路缩在几步中,绕到一之宫魅身旁。似是怕那人有意刁难。
“也不是非得撞了南墙才回头,懂得张弛有度,有时亦能事半功倍。”洪少天理了理魅刚才跑过来时翘起来的头发,“懂吗?笨蛋魅?”说时目光在魅身上,语气严肃。
若是搁作平日,洪少天这番臭屁言论,就算一知半解,魅仍旧能跟他理论个半天不带休的。
可今日她懂了。
她低眸,点点头:“懂了。”
洪少天神色未变,心中却是重重松口气,看来方才与她在座位处说的,她听进去了。
闫昱韬眼神何等毒辣,仅从洪少天绕到一之宫魅身侧便明白这二人的关系。笑意不减:“护花使者当真是尽职尽责啊!”
“若没有闫先生如此妙语连珠,我也未必会这般草木皆兵啊~”言外之意便是——你非善人。
闫昱韬与坚野真一道是坚野家的,洪少天又与坚野真向来交好,他的那几档子破事洪少天怎会没有耳闻?
即便闲言碎语乃道听途说或不可信,但方才书本之事还不能让人看透么?这闫昱韬压根儿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变着法给你使绊子,他想要弄到手的,不论你怎么防备都能让你跌进坑,被坑了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如此一来,洪少天倒是有几分明白了..闫昱韬有意牵扯空桐悦的缘由。
“花朵娇嫩,多多看护自是正常的,且护花使者应该也不止一位吧~”话语最后一字尾音有意拖长,闫昱韬瞥向空桐悦,“你应是一之宫家的影士吧,你家主子被你保护还算不错,教的很好。”
“不敢当。”
“我说你行你就行!”忽的厉声,下一瞬又恢复和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总觉得小影士你这张脸在哪见过。”
“兴许是刚才在院里瞎晃的时候..凑巧被您撞见了吧。”空桐悦嘴角带着淡笑,一丁点儿都没被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的气场影响。
“不...应该更早....”那人眼神蓦然亮了几分,仿佛要做什么极度让他觉得愉悦的事情。
“闫少爷。”上官云达站不住,直接开口,虽声音比闫昱韬弱些,但是暂时打断了闫昱韬的话。
“在场许多都是长辈呢,您的好奇心过重应也不好吧。”像是要知道他接下来要说哪句话般,云达亦是正色,颇有严阵以待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