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间,已经到达目的地。
齐暮停了车。
“不是。”手指下意识攥紧方向盘,眼神开始飘忽:“沉哥在我心中一直是大哥,但,我总不能跟霍四小姐一样,喊你大嫂吧?”
这是不同的含义。
他也没有真的要当人家弟弟的意思。
就算自己心里想,对方也未必就愿意啊。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齐暮觉得心里竟然有些淡淡失落感。
“你如果想这样喊,我倒是也没什么意见。”阮寒星的手放在车门上,轻笑一声:“不过浅浅可能有意见。”
车门被她关上,纤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
“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叫别人姐……”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烫的耳朵,齐暮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叹了口气。
G。S里,他算是年纪小的那一批。
但他从小就待在G。S里训练,也很早就开始接任务。如果忽视年纪,算是比较有资望的存在。
就算是面对艾莉娜跟埃德蒙,他也是直接称呼名字。
唯独霍沉,他会毫无芥蒂地喊一声“沉哥”。
对于阮寒星的态度其实很复杂,最开始看到的时候,他觉得这不过是个空有外表的花瓶罢了。
但就是这个被自己定义为花瓶的女人,却在拳击台上简简单单赢过自己,又紧接着赢了埃德蒙。
漂亮凌厉又果决的身手,让整个G。S内都为之惊讶。
他心甘情愿,将对方作为自己心中敬重的存在。
按照侍者的指引,阮寒星独自一人搭上电梯,来到顶楼。
坐在落地窗边的埃德蒙先回头,在看到她的瞬间,便笑了起来,“你来了。”
阮寒星径直走过来,眼光扫过放在桌上的酒杯,以及一个黑色的信封。
瞄见搭在旁边的西装外套,便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阮,好久不见,你好像变得更美了,我都忍不住要多看几眼。”埃德蒙的心情好像很是不错,笑眯眯地抬手,主动倒了杯红酒递过去。
还没等阮寒星抬手去接,旁边率先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了杯子。
“你回来了。”埃德蒙盯着霍沉的手挑眉,“一杯红酒,没什么问题吧。”
“夫人今晚不能再喝了。”霍沉面不改色地将杯子放在旁边,在阮寒星身侧坐下。
“谢谢,好意心领,但我今晚不想喝酒。”阮寒星对他客气地点点头,揭过这个话题:“没想到埃德蒙先生很有语言天赋。”
成语用得还挺熟练。
“哦,我刚学了个词语,很适合现在用。”埃德蒙显然也是对自己很满意,继续开口道:“叫做入乡随俗。”
“来了华国,那我也要习惯用这边的语言。”
霍沉垂眸擦着自己指尖上的水珠,阮寒星留意到他发梢还有些湿润,想必方才应该是去了洗手间。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霍沉动作顿了下,侧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