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君怔愣在原地。
身体颤抖着,然后难以压制地歇斯底里,“是不是因为云轻烟……所以你连见我都不敢?”
“就是没有轻烟,本王也绝不想见你。”明止睨了阮文君一眼,残忍的话语并不遮掩得说得清楚。
阮文君身形一晃,即便已经被打击得愤怒、屈辱不甘,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所有情绪,指尖抠入了掌心,才让她挤出了一个笑容。
“不想见我也无所谓,我把我的话说完,我会自行离去。”阮文君的声音是一点一点蹦出来的,太过于愤怒,她甚至担心自己马上便绷不住情绪,直接发狂。
明止冷淡地看了一眼阮文君,“说吧。”
掏出来一裹着东西的手帕,然后再打开来,露出一枚还染着血渍的箭头。
她抬眸看着明止,轻声说道:“这么箭头,是刺杀我时那些黑衣人们用的,做工精良又是用的质地极好的铁,民间用不到这样好的铁做箭头,这箭只能是军用才会有如此质量,明止……派来杀我的人,是你吗?”
“不是他,是我。”
身后有个似笑非笑的声音,诡谲神秘,似乎还夹杂着冷意。
可声音熟悉,阮文君顿时就听了出来,连忙转过身去。
云轻烟同顾溪缓缓走来,她微笑着挑眉,好像是怕阮文君没听清楚,又得强调了一遍,“派人拦截你的事情,是我做的。”
“你说什么?!”阮文君死死地盯着云轻烟,“你疯了,你要半途截杀我,我当时可跟明国公主在一块!”
“我没有要杀你的意思,中途给使点绊子而已,要是下死手的话,哪里等得到你回京?”云轻烟摆了摆手,顿时解释道。
然后她一路越过阮文君,径直走向了明止。
明止瞧见云轻烟出现,哪还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不禁有些无奈地道:“你怎么过来了?”
云轻烟耸了耸肩,回答道:“欣悦郡主明摆着说要来摄政王府,所以我处理完北国使臣的事情,就赶紧过来了,这不是来看个热闹吗?”
“你知道的,我并不会见她。”明止看着云轻烟,轻声说道。
“知道是知道,但有人当着我的面觊觎你,我就很不开心了,毕竟我这个人气量小,容不得一粒沙子。”云轻烟摆了摆手,眼角余光扫向一旁的阮文君,见她已经愤怒地浑身颤抖,便颇有爽意地笑了笑。
“公主,你这占有欲可真强。”顾溪全程看戏,然后忍不住自己发出一声感叹。
云轻烟返头看了顾溪一眼,才说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做哑巴。”
顾溪被这话一噎,顿时有些不满地回答道:“我就是实话实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