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静止了一般,一群人只能无言地看着云轻烟。
云轻烟巡视众人一眼,然后才扣住了明止的手,朝他轻声一笑,说道:“走吧。”
明止颇有些无奈地握住了云轻烟的手,轻声道:“打疼了吗?”
“还好,不是特别疼。”云轻烟摇了摇头。
该怎么说,其实掌心上还有鲜血淋漓的指印,但云轻烟并不想让明止看见,微笑着藏起了她那只受伤的手。
明止点了点头,轻声道:“走吧,回去后让大夫给你涂药,掌心的伤口我都瞧见了。”
云轻烟一愣,然后才微笑回答道:“好。”
说罢,明止扶着云轻烟离开了营地。
而顾溪便扶着云一泽跟了上去,一会时间人便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剩下众人久久无语,而阮文君在地上躺了一会,虽然两边脸几乎都被云轻烟扇肿,她那面纱还是十分坚挺地挂在耳捎没有坠落,至少表面上看起来阮文君还是依旧美丽,除了她那双仿佛是淬了毒的美眸。
她先是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才终于是缓和了过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撑着地爬了起来。
本来应该是最为震怒的阮文君,此时却冷静得很,她看向自己欲上前却踌躇的侍卫夙夜,说道:“夙夜,我们走。”
她这样平淡无波的语气,与之前如同泼妇一般的张牙舞爪截然不同,她的视线最后又落在了顾青林的身上,又稍稍地眯起了眼睛。
最后,她轻声道:“顾世子,我身体有恙,便先行告辞了。”
语罢她没有任何地停留,便大步流星地迈步离去,夙夜一直十分紧张担忧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最终又是一人离去,其他看戏看了痛快的公子哥小姐们,也寻了个借口赶紧开溜,最后这场秋猎就这样草率地收了尾。
不止是沐洵的失魂落魄,顾青林也未好到哪里去,脸色郁沉不已,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紧抿着唇坐在主位上,看着那逐渐空了的宴席。
最后云一言站起来,看了顾青林一眼,说道:“别担心,之后本太子会帮你的,摄政王那边想动手,也得先问问本太子同意不同意。”
顾青林看了沐洵一眼,然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知道了,多谢太子殿下。”
“记得把证据都销毁掉。”
云一言嘱咐完了这句话后,他便独自离开了,剩下顾青林却只能派人将这残局给收拾了干净。
来时,云轻烟是跟着顾溪骑着马,所以回去理所应当就也是骑马,不过她跟明止是共乘一匹马,所以云轻烟心情也非常愉悦。
血影则是单独骑了一马,至于顾溪该怎么送云一泽回去,当然也是共乘一匹马,只不过……两个大男人共乘实在是奇怪,不止是顾溪觉得奇怪,就连云一泽脸色也十分古怪。
待在明止怀中的云轻烟,忍不住就调侃了一句,“顾溪,让你来接我的时候,偏偏是要骑着马来,现在自食其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