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的恐惧爬满了背脊,阮文君头皮有些发麻。
抱着蓝衣的女子虽然有云轻烟的样貌,可神色不如持弓女子自如,眼神也不对劲。她看着持弓女子,不自觉便会透露着一股尊敬的感觉。
究竟谁是云轻烟,其实已经一目了然。
“云轻烟!”阮文君对持弓女子怒目而视,尖厉地喊道,声音仿佛要撕裂了一般。
云轻烟放下手中的弓,她轻笑一声,回答道:“郡主还是挺聪明的嘛,一下子就猜中谁是我了。”
而这时,原本护着蓝衣的女子,她毫不犹豫地走到云轻烟的跟前,喊道:“公主,蓝衣的状况很不好,需要立马医治。”
云轻烟看了她怀中的蓝衣一眼,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冲她点了点头,“血影,你立马带着蓝衣去找思寒!”
血影返头看了阮文君主仆二人一眼,觉得一个中箭一个没什么武功,对云轻烟来说应该不会有多大的威胁。
她当机立断地冲云轻烟点了点头,说道:“公主小心,我先走一步。”
血影抱着蓝衣果断离开,剩下云轻烟一人对着阮文君和中箭的阮文君。
“现在,郡主想明白了吗?我是怎么耍你的。”云轻烟在血泊中踱步,然后笑着询问道。
这其实是个非常简单的计谋,但是想实施起来却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不是谁都能像云轻烟这样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足以叫人以假乱真。
原来,一开始云轻烟就让血影化作自己的样貌,代替她来到了城南,而云轻烟则是一直跟在血影的后面来到了这宅子。
想要单刀赴会救出蓝衣这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有人从旁照应。
但秋雅对城南并不熟,没有办法在不惊动阮文君的人前提下潜入,而云轻烟情急之下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便只能自己上阵。她对整个京城的地形非常熟悉,完美潜入绝对没问题。
所以云轻烟立刻决定让秋雅先代替自己进花轿,等她救出蓝衣之后再找机会换过来。
阮文君也不是蠢货,很快便想明白云轻烟这简单的计谋,愤怒便瞬间席卷了理智。
她咬紧牙关死死地看着那个云淡风轻的女人,声音尖锐得难听,“如果不是刚刚那个与你这么相似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被这种拙劣的计谋骗过?她甚至连你的语态神情都学得一样恶心!”
云轻烟看了一眼抱着蓝衣的人,她笑着回答道:“我为她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一句一句地教她怎么笑,什么时候嘲讽你,再一步步逼你发疯地冲到可以让我瞄准的地方,最后大获成功。”
“这都是拖郡主的福,只要涉及明止的事情,便疯狂得连人样都没了。”
她最后一句,都不忘记刺激阮文君。
阮文君怒目而视,她气到发昏,声音都在抖,“你,你……你居然算计我到这种地步,云轻烟你这个贱人!我非要杀了你不可!!!”
云轻烟对阮文君的盛怒不置可否。
她噙着笑容耸了耸肩,回答道:“就凭你吗?你现在拿什么来杀我?你唯一的得力手下可是已经中箭快要倒地了,而外头的那些黑衣人,他们冲进来前,我随时能取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