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病房,照在甘甜已经逐渐恢复血色的脸上。
抗敏药物多使人嗜睡,她睡睡醒醒,不知过了多久。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外停止了争吵。
周丝萍推开门,看着已经醒来的甘甜,赶紧牵着舟宝怡宝进来看妈妈。
舟宝三晃两晃跑到床边,抓住甘甜的手,“哇”的一声哭出来。
哭了几声, 顺着床沿就要往上爬,病床太高,最终没爬上来。
看着妈妈,瘪瘪嘴,又哭了出来。
怡宝抓住甘甜的一根手指,眼泪扑扑落下来。
“甜甜,你脱离危险了,咱们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
“周姨,我昏睡了多久了?”
“五天了。”
甘甜握着一双儿女的手,涌起劫后余生的幸福!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门口。
“小祐和小葡萄昨晚守了一夜,天一亮,被我赶回去睡觉了。孩子们这几天瘦得皮包骨一样。李老头也是,吃不香睡不香。”
“对了,等你好了,我有很多事告诉你,这次小葛夫妇出了大力又出钱,不过幸好章弘昱把钱已经还给他了。”
周丝萍想到章弘昱和顾伟抢着还钱,抢着付医药费,两个总裁带着两家秘书在缴费窗口差点打起来的场景。就不知怎么对甘甜表达。
“刚才门外在吵什么?”甘甜问周丝萍。
“唉,是章总和顾总在争执……让舟宝叫爸爸!”
甘甜有些诧异。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嘴中有苦苦的药味。
……
小麦穗坐在台阶上,冷冰冰气鼓鼓地转过头去,留给爸爸一个后脑勺。
叶邵勋哭笑不得,那天早上开机,看见女儿的若干信息和来电提醒。
当他回过来的时候,女儿已经不接了。
他当即登车跑到京都来,赶紧给女儿赔礼道歉。
奈何闺女是真生气了。哄了三四天还没哄好。
“宝贝,爸爸已经把所有的账都要回来了,爸爸把你甘甜阿姨给你报集训班的钱还给她,好吗?”
“那不是我阿姨,那是我甜妈,请你搞清楚!”小麦穗大声纠正道。
“好好,是甜妈,”叶邵勋赶紧纠正,“那我们把这7万块还给她,让她手头宽裕些。”
小麦穗脸色这才好了些,看着叶邵勋:
“我三月份就要走秀,马上就要过年,你……你还回山东去吗?”
叶邵勋读懂了女儿的另一层意思,赶紧说道:
“爸爸不回去了,和宝贝一起过年。看女儿比赛,好不好?”
小麦穗转过头偷偷乐了几声,又转过头来,严肃地对爸爸说:
“那我就跟甜妈商量,勉为其难给你找个窝棚,让你过个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