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寒风呼号,呜咽着卷起雪砾和残叶。
宋家夫妻俩回到花家客房,看着昏迷不醒的儿女。心有不甘。
始终沉默寡言的宋父忽然开口道:
“你看那狐家闺女,活得多水灵。我看她脚步虚浮,修行也是不到家。人家情期直接把男人骗回家来。那……”
“你的意思是……”妻子眼睛亮起来:
“对,我可怜的女儿,迷恋那个男人。甚至孤注一掷把命门给锁到一起。我女儿已经这样了,我若如了她的愿,说不定还能好起来?”
丈夫点点头:
“狐有什么可高贵的?她就是做了这件事,也受不到任何惩罚!咱们是外来户,就更不用守这里的规则了。好带把女儿的事办好,咱们一家三口才好带着冰虎离开。”
……
有一个扛着两捆柴的少年人,一路狂奔跑进村子里,边跑边喊:
“村长,出人命啦!出人命啦!快来人呐!”
村民听到这话,都纷纷从家中出来,村长急匆匆地跑到跟前:“咋了?咋回事?”
“村长……我不认识……不是咱们村的……像外边的……”少年语无伦次,指着大山的方向:
“就在山脚田沟……”孩子确实吓坏了,说话结结巴巴!
村长往山脚跑去,众人一窝蜂似的跟在后面,都要去看个究竟。
甘甜看了一眼姐姐,甘美也产生了疑惑。
秦家没人出去看热闹,大家都围着章弘昱在说话。
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李金生看了看大山的方向,那里就要发生大事件。章弘昱这里,也很快有个了断!
朴刚家吃完饭的四人正要去山里,看见村民黑压压地往山里走,感到很纳闷。
老驴追上一个村民,“老铁,这是去做什么?”
“哎呀,山脚下死了个人,不知是谁,大家都着急去看看。”
老驴一愣,他直接就想到了失踪好几天的领队康所长。
康所长的弟弟跟在后面,听到了他和村民的对话,顿时血气上涌,他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摸了摸腰间的电棍和军刀,发足狂奔起来。
众人来到山脚下,女人被隔在了外围。
男人们看着浑身青紫的脸色灰黑的男人,如一摊烂泥般被随手扔在沟里,浑身瘦骨嶙峋,没有多少份量。都吓得一激灵!
帽子男看着昔日挺拔的康所长,变成这副鬼模样,直接躲在了老驴身后。
队伍中始终以康所长兄弟马首是瞻的光头,看着大哥就这么交待了,不禁脚底生寒!
康所长的胞弟,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哥哥,毫无生气地躺在冰冷的沟里,前几天还有说有笑,聊这次挣了钱怎么分。该在哪儿买房子……
村长正吩咐年轻人去报警,让几个带手机的赶紧拍下照片,好保留资料。
老驴看着康所长的样子,幽幽地说:
“康所长是被妖精榨干了精气,给掏空了。”
话音没落,康二带着光头就往山上冲去。
村长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
“死者家属怎么都不等警察来?他不想破案吗?”
老驴耸了耸肩:
“人活着吧,得向内归因,找自身的错处。他哥要不是见色起意,生出侵犯占有之心,又怎么会命丧黄泉?总是向外归因,找别人的毛病,还心存仇恨,想要报复?世界上有这道理?”
村长听着这没头没尾的话,也没听懂。
只是有些发愁:
这个年,怎么这么不太平啊?
……
章弘昱在村子里领了一根绳子,上山去捡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