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生和柱子站在半山坡上,看着幽静的水面。
因为近几天没有人靠近这里,水面开始结冰。先前被凿开的冰面陆续在上冻,现在只有薄薄一层。
柱子看着旁边这老头,心里是佩服的。他唐瑞柱生平就佩服两种人:一种是甘北兴这类一身正气功夫过硬的人;一种就是李金生这类智慧奇诡却心性良善的人。
甘北兴是甘甜的父亲,当年重大行动时因公殉职。
甘北兴是柱子的偶像,大哥,一辈子的朋友。大哥去世以后,柱子也因伤退了二线。一直照顾甘美甘甜姐妹两人,李金生对甘甜好,柱子自然也把他当成自己人。
“李先生,如果你想要这世间财富,恐怕唾手可得轻而易举!”柱子感慨道。
李金生笑了:“正是我没有取巧之心,才能拥有了取巧之力!一旦生出占有之心,必失占有之力!”
柱子挠挠头,他是个力量股,不太喜欢咬文嚼字,跟这些算命讲道理的,有时候还真说不通。
李金生笑着看着他,说:“就像这些野心勃勃的人,都不太信因果,不相信积累,想要一步登天。而取捷径的后果,就是短命,祸及子孙!”
柱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咱们在这儿,是看什么?”
李金生望了望远山,看了看湖面:
“它应该是出不来吧?但是呕心沥血炼化的法器被屡屡拿走,也说不准会爆发雷霆之怒啊!”
李金生转身下山:
“走,陪我去一趟朴刚家!”
二人顺着小路下山,一路回了村子。
朴刚家门口围满了人,老远就听见女人嚎哭的声音。
“你们这群人,都是魔鬼!你们坑我害我,欺负我孤儿寡母啊!”朴刚媳妇哑着脖子,哭得撕心裂肺!
李金生问站在外围一脸无奈的朴铁:
“怎么回事?”
“唉!这不忙了一天,刚扑灭了山上的大火,我堂嫂子就站在村长家门口开骂了,说的那个难听啊!”
“她骂村长干什么?”李金生疑惑道。
“她非说村长和秦简设局偷了她的金子,她要去报警!”
李金生皱了皱眉头,挤进人群里!
朴刚媳妇满脸憔悴,坐在地上,还在用力地干嚎!
“我这来了五个游客,死了一个,剩下的都抓走啦!住店吃饭的钱还没结清,我本钱都没收回来呐!还有没有天理呀!”
“你少胡闹,你家里什么人都招!你见哪个正经人随身带着迷药电棍那玩意儿!嗯?上山就放火,天天去勘察地形,能是什么好人?再说了,他们抓起来跟村长有什么关系?”有村民打抱不平,看不惯她这副嘴脸。
“你放屁,”朴刚媳妇瞪大了眼睛:
“因为他要混淆视听,”她顿时来了劲儿,从地上爬起来:“你问问,为啥他秦简不去救火?他们家一个人也没去看热闹去?我就怀疑这火,就是他村长放的!他跟秦简里应外合,趁村里没人注意的时候,让秦简来偷我的金子啊!”
她就是这么怀疑的!
好端端的游客怎么会死了?好端端的山上怎么会起火?一定是他们先放火烧山,让大家都去救火,栽赃给我家游客,再找借口来我家搜东西,顺手偷走我的金鳞!
就是这样!
“你不配做村长,你就是个满肚子坏水儿的老匹夫,你还我金子!”她越骂越起劲,到最后已经跳到村长面前,险些要一巴掌打在村长的脸上。
村长60几岁,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他失望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心底冰凉。
他做村长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么恶毒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