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春暖花开,是何月第一次见到甘甜。
多年之后,当何月回忆二人过往,还曾唏嘘:
若没有甘甜,就没有今日的何月。
当何月以为自己要枉死在刀下的时候,横空飞出一只手,菜刀在瞬间被人夺下。男人直接被按倒在地,头磕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奋力挣扎。
电光火石间,一声“砰”地巨响,五楼的老师宿舍爆炸了第一个煤气罐。
何月的头懵懵的。
她听见消防员四处检查火源的奔跑声;她听见警笛轰鸣,和警察上楼的脚步声;她听见男人心有不甘的嚎叫声;还有身后姐妹们的哭喊声……
何月看着眼前一招制度男人的长腿美女,眼一翻,晕了过去。
……
何月醒来的时候,看着床边的姐妹们,第一句话是:
“人抓到哪里去了?我想见他一面。”
“姐姐,那人那么恐怖,你还敢见他?”
何月坐起身,“园区的所有火都扑灭了吗?没有人伤亡吧?”
“没有,只是损失了着些家具,装修也废了。”
何月穿上鞋子,拔掉吊针,匆匆赶回园区。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和一个女人,正站在焦黑的园区前向着楼上张望。
何月跑过来,看着女人的脸:
“是您救了我吗?”
“不用在意,举手之劳!”甘甜笑得柔美而爽朗,眼神中刚中带柔,充满了善意,让人想要亲近。
何月看着数百万投资毁于一旦,心中在滴血。但她更想知道这场灾难到底因何而来,她良心办园,严格要求员工,从未行差踏错。
怎么会有家长持刀放火呢?
甘甜看着她在走神,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想知道一个答案,我也想知道,我陪你去警局吧。”
何月抬起头,惊讶于甘甜的通透。
“谢谢,认识一下,我叫何月。何处来的何,日月星辰的月。”
“甘甜,上甘岭的甘,酸甜苦辣的甜。”
李金生转身往出走去:
“走吧,天黑以后,我们还有事情做。”
警局里,戴着手铐的男人看不出表情,脸上狰狞的伤口和疤痕遍布了整张面孔,甚至无法辨认他的本来面目。
他的额头上有一个鼓起的大包,是甘甜夺刀制服时磕起的血肿。
“你为什么要烧亲子园?”面对这个数小时不发一言的男人,警官采用事主平等视角的沟通方式,让何月来跟他聊。
“我查过档案了,警官说你是棉城人,可是我的亲子班和幼儿园里,都没有棉城籍贯的小朋友。你既然不是我的学生家长,你对我们园区,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仇恨呢?”何月静下心来,不管他的面相多么丑陋,她都直视着他的眼睛。
男人看着何月,怀疑地问道:
“你的老板,不叫葛达成?”
何月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今年初五,才正式接手这个园区,教职工也都用的我自己的。之前的老板叫葛达成,他去年9月就进了监狱,他的妻子开始卖产业还钱,好像是为了给他减刑!所以,你找错人了。”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紧紧地皱了皱眉头,叹了一口气:
“他居然躲到监狱去了?那我岂不是搞不死他了?”
旁边记录的警官看了他一眼:
“注意你的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