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早晨都值得期待,每一个日出都代表着新生!
上车前,多多紧紧地抱了抱甘甜,所有的感激都写在眼里。
甘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再三交代:
“回京一定记得找我三叔,记得带着小奥去我家玩儿。”
多多点点头。
牵着儿子的手,一步三回头地上了车。
在她无助的时候,甘甜伸出手,在她恶心恐怖的时刻,甘甜不嫌弃。
这份情,记下了。
马力十足的大奔,缓缓慢行在村子里的小路上,直到出村上了大路,才驰骋快行!
村里平时最爱嚼舌头的几个老妇女,此刻正用指甲抠着牙,议论着刚刚开过去的G630。
其中一个说:
“这个车十万块钱,能下来不?”
另一个说:
“用不了十万吧?也不是什么名牌儿!”
“啧啧!听说被谭贾打得不轻,都打出尿了!”
“那还不是自找的,父母不同意,私奔能有什么好下场?幸亏我闺女没嫁给谭贾。”
几人议论着,浑然不记得前几天她们还在后悔为什么女儿没有抢到谭贾这样的好女婿……
……
盛夏的夜,终于酷热起来。
甘甜用温水擦了擦身,才觉得舒爽了。
半夜,一直难以入睡的章弘昱紧紧地抱着甘甜,箍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你这是怎么了?”
“吓死我了……我自责了好久……”章弘昱的心还在乱跳。想起那样的场面,简直让他自扇耳光。
“都过去了,没事了,”甘甜拍了拍他的手背,“但是,我们必须要思考了。丁主任的丈夫说,这地下,有东西。这个水厂,如果有隐患的话,就不要建了。”
章弘昱回过神来,对甘甜说:
“等丁家姐夫说的三天时间一到,我想去会会这个谭贾。有些事,他未必不会说。”章弘昱在甘甜的额头一吻:
“水厂可以不开,但是这件事必须弄清楚。已经对你造成了威胁,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甘甜点点头:
“搞清楚也好,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凶狠的犬吠声,土财主像疯了一样地乱叫,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所有的灯都亮起,土财主顿时有了底气,叫的更大声了。
谭奶奶抡着菜刀,踏出门槛。陆雪梅已经站到了院子里,大门外,一个身材高大通体青白甩着尾巴的“人”,紧紧地贴在大门的铁栏杆上,向院子里张望。
它居然追到这里来?
章弘昱捂住甘甜的眼睛:“别看!”
甘甜扒开他的手,“不要紧,我看它想干什么?”
斜对门的小曲,也黑着灯,趴在窗户上观察着。
这边两人一狗,一动不动地看着大门外。
忽然,大门外,歌声响起: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
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声音幽怨而绵长,声声泣血。
“它在唱什么?”小小走出来,站在陆雪梅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