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谭贾再也睡不着了。
因为他的肚子很大了。
之前还是每三天产出一次,现在却是每天都有生产。
从来没有想过,他对多多做的事情,有一天也会在自己身上来一遍。
多多是那么乖巧,那么逆来顺受,她怎么会有那么凶悍的家人呢?是她自己爱上我的,是她自己说的可以为我做任何事,这都是爱情的誓言啊!
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帮我实现愿望呢?
女人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除了睡觉、生孩子,还可以拿来做实验啊!......
真没想到,在这个穷乡僻壤都可以碰见熟人,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忘恩负义……忘记了我们曾经永不分离的誓言,还带走了我的儿子......
真是不理解,打一顿有什么可歇斯底里的?打一顿就要离婚?女人不就是贱么?你越打她,她越离不开你。
谭贾想到,童年时,母亲的头被父亲按进水缸里,差点活活呛死,那又怎样?不还是乖乖去做饭,晚上还得给男人暖被窝?
“咳咳咳......”谭贾又开始咳嗽了。
“吧唧,”一只粘性很强的虫子被他咳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这时,前门被推开,谭品掀开门帘走进来。
他的头上正在往下流着血,手心也在滴血。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谁让你把花圃封起来?”谭品的声音低沉空洞,充满了怒火。
谭贾摇头道:“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总归是一直在盯着你的人。”
谭品冷着脸,狠狠道:
“盯着我?那就别活了!”
谭贾虚弱道:
“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怎么缓解我生产的速度,这样下去,不出五天,我就爆体而亡了。药水没了,研究成果被烧了,只剩我一个活体,我要是死了,你梦就破碎了。”
谭品看着他越鼓越高的肚子,有些不可思议:
“你老婆的第一轮实验,不是与常人无异吗?为什么你反应会这么大?”
“因为她只试了一样,而我是六种。”谭贾肠胃一个痉挛,又呕出一只胖虫来。
谭品蹲下身,爱怜地捡起大虫,亲昵地在脸上蹭了蹭:
“宝宝乖,一会儿送你回家里......”
想起丁多多,他又对谭贾说:
“京都并再也没有了消息,你老婆回去了以后,难道有人能帮她清除吗?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崽儿们生命的气息?”
谭贾虚弱说道:
“她全家行医,肯定有这个办法吧。”
谭品沉思了一会儿,忽又想起某事,问谭贾道:
“你这里有没有能够让人过敏致死的药?”
......
今夜微风,院子里乘凉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各自回房休息。
章弘昱俯身把耳朵贴在甘甜微微隆起的小腹,想听一听宝宝的声音,却一无所获。
“咦?现在他还不理我。”
甘甜笑了笑:“他还在想,靠近我的是谁,赶快一边儿去,不要影响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