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客房里。昏暗的灯丝偶尔还会晃上一下。
小祐看着乔父,深深鞠了一躬。
“乔爷爷,告诉我吧。请原谅我年少无畏,我想破了这个局,给我父母一个交代,也让这悲剧不再重演。”
乔父看着个早熟的孩子,闭上了眼睛。
章弘昱看了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对乔父说:
“乔伯父,您怎么就一定认为,伯母必死无疑呢?”
乔父猛然睁开眼睛,疾声问道:“你说什么?难道还有机会?”
威尔感觉气氛太沉闷了,他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七点多。连忙说:
“还是说说正经事吧,叔叔,到底这个村子有什么玄机呢?”
乔父舒缓了心情,点燃了一支烟,猛吸了一口。情绪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先讲个故事吧。”乔父苍老的声音在响起,犹如收音机不小心淋了雨水,卡了磁带:
“这个村子古时候,叫水南,对面的小鳏村,叫水北。明末那几年,很乱。当时任上的县令被马贼杀了,占了衙门。朝廷不知怎么想的,又派了一个县令来。
这个县令叫做焦尹直,人如其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好官。且有一身好武艺。他带着四个护卫和一家老小直接上任了。”
“上任当天,就扑杀了三名悍匪,夺回了衙门。当时百姓看到了希望,跪地高呼青天大老爷。
他肃清偷盗之风,本县当年也安泰过一段时间。谁知,后来马贼的同伙,前来找他报复。声东击西,把焦县令引出衙门以后,冲进后衙,捉走了县太爷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子。”
“而马贼的老窝,就在这山上的老鹰洞里。当年,这里的水库还没有大堤。只是一汪野水。谁能想到,匪窝就在村庄不远处,从水库下的暗道,可以直接上山呢?
其实,我也是成年以后才知道,当年两个村子的男人,谁的手都不干净。”
“明里,这就是两个普通的村子,暗里,就是家家参与了防风、网罗消息、看押肉票、分赃这些种类的事情。因为县令手段强硬,大家已经很久没有进项了。大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绑了县令夫人和小公子,带回了匪窝。”
“原本这就是一个谈条件的计划,你给我们一条活路,我放你妻儿。谈判信也如计划送出去了。
但是......匪徒,怎么会都那么规矩呢?县令的夫人年轻貌美,细皮嫩肉,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有谁见过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美人?”
“于是,趁头领不在,两个看管的守卫就动了贼心。他们把门反锁,把孩子绑到旁边的柱子上,准备强暴了这县令的妻子。
可是,这县令妻子是个刚烈女子,同时,她是民间门派赤门的一名医女。在从前的相公的任上,她常常为百姓义诊施药,不收取分文的费用。
她心知难逃一劫,直接拔下发簪割喉而亡。并立下毒誓:凡今日辱其身者,世代无妻,永为鳏夫!所生之女,永为娼妇。”
乔父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浑浊的老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乔本乔躲在门后,压抑着自己的泪水。肩膀抖动着。
“那……那后来呢?”
“后来,县令寻到蛛丝马迹,带人追杀了过来。端了马贼窝,却也只是来得及救下被扎了一刀奄奄一息的幼儿。妻子却不知去向。”
乔本乔冲进来,痛哭着问道:
“他的妻子呢?”
乔父艰难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