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可知这里的出口在哪儿?”镇仑问。
“就在这草屋后面。”那黑衣人道。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风煞突然问。
“知道。”那黑衣人道。
“滚!”风煞一脚将他踢开。
那黑衣人立即逃走,不敢停留片刻。
镇仑、风煞、乐童三个各自互相对望一眼,然后便一起向那座草屋走去。
一个黑衣人正搬运着一捆木柴,突然看到他们,大惊道:“他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这话一出,其余黑衣人都感动惊讶。与此同时,镇仑三人已向他们冲过去。
镇仑的武功自是不必多说,对付这帮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黑衣人易如反掌。风煞虽还有伤在身,但他双刀在手,也是所向披靡。乐童精神没完全恢复,亦有余力,手中长枪使得淋漓尽致。
没过多久,这草屋前已是遍地鲜血,躺下了许多尸体。
忽听草屋里有人叫着:“师父,师父……”
镇仑听出是慧丰的声音,便立刻赶到草屋门前。
屋内突然有两个人押着慧丰来到门口,朝镇仑喝声:“站住!”
镇仑已认出那两人便是谢豺和肖狼,两个人各持一柄刀搭在慧丰肩上,是以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阿弥陀佛……”镇仑道,“请施主放开老衲的徒弟!”
“有本事你来救他啊。”谢豺冷笑道。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镇仑道。
他正要往前走,慧丰忽然叫道:“师父不要进来,不要进来啊……”
谢豺和肖狼已将慧丰押进屋内,屋里登时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镇仑跑进了屋里,然后就听到一阵阵风声,知道又是许多暗器和羽箭朝自己射来,便不停躲闪,或者是拂袈裟抵御。
谢豺、肖狼正捂着慧丰的嘴,他们躲在暗处,忽听镇仑一声惨呼,便停止了机扣,亮起屋里的灯。
谁知亮灯以后并未看到镇仑,只有地上和墙上布满许多刚才自己埋下的暗器和羽箭。
谢豺当先走到刚才镇仑所站的那个位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这时,镇仑已从上方降下,用膝盖顶在谢豺脖子上,将谢豺击到墙上撞了一下,才落下地。
肖狼虽看得清楚,却来不及反应提醒谢豺,看到镇仑正瞧着自己,不由得紧张起来。
“放开老衲的徒弟!”镇仑道。
肖狼虽然害怕,嘴里仍说道:“你来救他啊。”他将刀横在慧丰喉咙前。
镇仑眼睛往脚下一瞥,然后一脚将地上一支羽箭踢向肖狼的额头。
肖狼大惊,急忙侧身闪过,同时也放开了慧丰。镇仑见状,立刻上前一掌将肖狼击倒,拉住了慧丰。
其实镇仑并无杀人之心,否则刚才那一支羽箭已可要了肖狼的命。
这时,谢豺已举刀砍来。他自知不是镇仑对手,因此是在以性命相搏。
镇仑闪过一击,一掌拍在对方手腕上,将其手中之刀打落,然后一掌掴在谢豺脸上。谢豺便晕头转向,背对着镇仑,接着被一脚踢中后背,直从窗口飞了出去。
肖狼也举刀杀来,直劈镇仑头顶。镇仑将其右手挟在腰间,手腕一扭,肖狼的刀便脱手,然后一脚将肖狼踢出窗外,和刚才谢豺的下场一样。
慧丰连忙跑到镇仑身边,抓住镇仑的手,道:“师父,我终于找到你了!”
“现在没事了!”镇仑看了看慧丰身上,没有伤口,本人也没受内伤,便放心了。
慧丰看着窗外的谢豺和肖狼,道:“师父,他们怎么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镇仑合十道。
这时,风煞和乐童进到屋内。
“二位施主可有受伤?”镇仑道。
“我们都没事。”风煞道。
“此地不宜久留,快点离开这里。”镇仑拉着慧丰走了出去。
风煞和乐童一边跟在身后,一边观察着周围情况,确保无疑才彻底离去。
到了傍晚,江天华率领一帮府内弟子赶来。
谢豺和肖狼都显得疲惫不堪,还有几个少数幸免的黑衣人也都坐倒在地,地上还躺着许多尸体,满地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