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雪吓得花容失色,瞪着眼,呆的已发不出声来。孙菲、秦梦珂异口同声的叫道:“啊呀……”瞠目结舌,脸色煞白,身子瑟瑟乱颤。
说时迟、那时快,林宇泰就势擒住张培的手踝,手上加劲,左拳打在他的臂窝,张培闷哼一声,手一松,匕首掉在了地上。林宇泰将匕首踢开,一膝盖顶在他的小腹上,张培又闷叫一声,捂住了肚子。
陈军从后而来,跳起身,一脚踹在他的后背,将他踹了个“狗吃屎”,追上前,照他背上“咚咚咚咚”连踢了四脚,随而揪着他的背心翻了个个儿,怒道:“死去吧你。”单腿跪在他肚子上,形似疯虎,拳如暴雨,“砰砰通通”一顿胖揍,只打的张培哭爷喊娘,哇哇大叫。
看陈军这架势委实是动了暴怒,越打越是性起,似真要将张培打死才肯罢手。
易雪、孙菲、秦梦珂看的心惊肉跳,一脸紧张惊惧之极的神色,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既觉得十分解气,又感到特别慌怕。尤其是孙菲,她是当事人,骇的手足无措,战栗不安,脑子里都空白了。
小区的几家住户看见这里的情况,远远的站着瞧热闹,也不敢走近劝架,更不敢报警,世态人心,都懂得不管己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有一对老夫妇是这栋楼的住户,手里提着一筐菜,看这阵势吓得家都不敢回了。
林宇泰于愤怒之中冷静,担心陈军火气上头,控制不住,失手真将张培打出个好歹来,到那时他们就是有理也避免不了担责任,忙拉开陈军道:“行了,行了,够了,别打了。”
陈军站起身,狠狠的在张培肚子上又补了一脚,啐了一口,愤恨骂道:“杂碎东西。”
张培痛的“哦”了一声,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子、嘴上、脸上都是血,好如刚割下的猪头一般,蜷缩着身子不住颤栗,哀声求告:“别打了,别打了,我……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竟哭了起来。
陈军恨声道:“狗杂种,不打死你算便宜你了。”
林宇泰叹了口气,道:“报警吧,下面的事交给警察来处理。”
张培忙翻了个身侧卧着道:“别报警,别报警,求你们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各位爷,孙菲,我真的知道错了。”
孙菲想说:“就饶了他吧。”可不知为何这句话只是说不出口,兴是太过气愤,也或是陡见这血腥暴力的场面,吓得不敢说话了。
杨乐嘿嘿一笑,笑嘻嘻的走上前,捡起地上那把刀,在张培身旁蹲下,用刀在他脸上拍了拍,笑道:“现在知道错了,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张培惊弓之鸟,早乱了心神,害怕杨乐拿刀子划他的脸,颤声道:“那……你们……已经把我打成这样,还……还要怎么样?”
杨乐嘻嘻而笑道:“也不想怎么样,只是想斩草除根。”
张培吓的“啊”了一声,颤颤发抖,脸色惨白如纸,衬着他那猪头脸更生“俏丽”,颤声道:“你……你……”说了两个“你”字,骇的接不下去话了。
林宇泰也是心里陡然一凛,杨乐千奇百怪,花样迭出,谁也料不准他头脑一热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怕他真一刀攮下去,正要开言,只听杨乐狞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的,我其实也是为你着想,只是想从根儿上解决问题。”说着拿刀子从张培的胸口顺了下去,过小腹,到裆部,猛的一顶。
吓的张培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双腿力夹,脸都变了形,道:“你……你……你想干么?”
杨乐嘿嘿笑道:“不都说了帮你从根儿上解决问题吗?哪里想犯错就切哪里,你说吧,要切哪儿?”
到得此时张培可不敢以为杨乐是吓唬他,不敢动手,要是玩真的,这一刀下去可比要他的命还惨,那时就算杨乐不杀他,他自己怕也不能活了,忙道:“别……别……别……大哥,这……这不敢开玩笑。”
杨乐脸色一变,愠道:“谁和你开玩笑?你他妈的差辈儿了知不知道。”用刀面在张培头上敲了敲,道:“叫爷爷。”
张培嘴唇打颤,想都不想的叫道:“爷……爷爷。”
杨乐微笑着点点头,道:“嗯,这还像话。”
林宇泰看出杨乐是在戏虐张培,不怕他胡来,心想:“好好给这小子点心理压力也好,这是他该得的。”
且看杨乐继续表演,正色道:“好了,言归正传,给你个选择,你说是切鸡鸡还阉蛋。你放心,切鸡鸡不全切,给你留一半;阉蛋也不全阉,阉一颗留一颗,你选吧。”
张培看他神色郑重,骇的脸如土灰,魂飞天外,断定杨乐是要来真的,颤声道:“别……别……别……”连说七八个“别”字,再无二话。
杨乐像哄孩子一样哄他:“还是切了吧,你也省事儿,以后也安心,省得老想着犯错。”
张培紧夹着腿,手捂着□□哀求道:“爷,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要是在想坏事叫我不得好死,全家叫车轧死。”
杨乐似是不奈的道:“你少给老子扯这些没用的,你到底选不选?不选我帮你选了。”使了个眼色,叫道:“宇泰,你来按住他手,阿军,你来扒他裤子。阉人我没见过,阉猪我可见过,今天老子也试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