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揽着它的手冷的像是连着什么冰雕,印在额头上的唇却跟人类没什么两样的又暖又软。
心高高的提了半天,小鸠很想“啧”一声。
前头架势摆得那么足,最后就这?
就亲额头?
就亲额头还被高审了半天?
不是它说,现在儿童频道都比这尺度大。
嫌弃的伸手摸了把额头上的口水,郞奕发现自己又行了!
哦不是,是又能动了!
咳当然,这个不是也不是指它不行。
好像有点套娃....不过,反正大家都懂就对了,也不需要掌声。
甩了下自己的小爪子,小鸠对着鲛人摆出防御架势,却忽然发现,自己的下半、身貌似有哪里不对。
嗯,不是那种需要中途打开浏览器的不对。
是那种,那种灵儿突然多了条尾巴的不对。
震惊中的小鸠明明也没喊封印解除,也没念巴啦啦能量,更没有私の心unlock,突然就开始变身了!
裹着(|)的那块布在瞬间“嘶啦”一声落入了湖中,被天真活泼又欠打的熊水浪卷裹着跑远了。
小鸠双眼含泪的对那该死的浪花伸着尔康手,却挽不回从它身、上离去的那块小布。
这没了衣物的保护,本来就已经很(凄)凉了,偏偏水花还不停的在新生的尾巴上拍打。
郞奕被冻得打了个哆嗦。
未经注意的时候,黑色的头发也慢慢变蓝。
鲛人留着锐利而细长的指甲,它轻轻挑起郞奕的一丛蓝发,似乎很是高兴:“看样子,你与我的血脉很近呢。”
表示有被吓到的郞奕不着痕迹的退后。
嘶开玩笑,这还能算个正常鲛人吗,这一定是条变了异的,跟地球末世文里爱吃人脑的丧尸一样的鲛人!
嗯,高级个十来倍的那种。
人丧尸要传染好歹还需擦破个皮吧!面前这个呢?亲一口就物种都变了啊!
等把今天份的惊吓量都用光了,小鸠又渐渐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之后,它开口第一句就是:“怎么不说汝与吾换成你和我了?”
没错,关注点就是这么的歪。
鲛人眼含纵容,仿佛单单只是这么看着小鸠,它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嗯,还是你和我顺口。”
“是吧,其实我也这么觉得。”没心没肺的唠了两句,郞奕又想起了自己消失的两条腿,它的眼底慢慢凝聚起愤怒,“我都没把声音给你,你怎么可以拿走我的腿?”
“不是拿走。”
鲛人曲指在小鸠头上碰了碰。
要是不曲指,这会儿小鸠头上得开个孔。
它纠正道:“我是在还给你,把尾巴和歌声,都还给你。”
鲛人将它们一族的幼崽从水中抱起,放到自己的膝盖,唔,尾巴上:“你从小在陆地长大,可曾见过自己的父母?”
嘶。
它们之间,是怎么发展成这个育儿模式的?
郞奕被鲛人业务生疏的抱抱弄得有点不舒服,扭着(|)调整了下坐姿,这才表达地不清不楚的又摇头又点头。
长相邪魅的鲛人用违和感极大的宽和表情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小鸠的脑袋,轻轻哼起属于魅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