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被关进单独的牢房,并没有上重枷锁。
田敏看过带回来的资料,知道这是一个可怜人,所作所为都是被人蒙蔽的。他叫来一名法医,给刘江简单处理了伤口,还给他准备了一桶泡面。
刘江拿起方便面筷子,缓慢的将筷子掰开。
就在刘江想用筷子捅进自己的喉咙前,田敏将一份文件放在桶面旁边说:“别急着死,看看这上面的东西,你应该能看懂才对。”
“这是什么?”刘江声音沙哑的问。
“关于你的一些故事,我听说你是*与自己父亲见面,在这之前你观察了他半年,你为什么不能鼓起勇气,与他好好谈谈呢?”田敏心中替刘江悲哀。
这个孩子从小没有父亲,在压抑的环境内长大,又因为母亲患有抑郁症,在遭受到整个世界的恶意和压力后,他没有养成反抗的行的,反而变得逆来顺受,只懂得讨好与退缩。
也因此,刘江很容易被人控制,只要对方表现的足够强大,能够对刘江发布明确的命令,刘江就会盲目的执行。
像刘江这样没有自我的人,反倒是最好的执行人。
不会怀疑命令,没有作为人类的感情,就是一个血肉铸成的机械。
刘江放下方便筷子,他这样的性格不怕死,也很怕死,他不怕别人杀死自己,刑讯自己,但是要自缢,是做不到的。
田敏分析过刘江的性格,知道刘江不会轻易自缢,才会给他一双方便筷子。
刘江拿起文件。
田敏没有等刘江看完文件,从监室内出来,迎面看到刑警队的另一名中队长,两人互相打了招呼。
田敏对监室的民警说:“除了我和钱知事之外,任何人不许接近刘江,他是黑甲军移交过来的重犯,如果在这里出问题,我们都要被问责。”
“是,田队长。”监视民警立正敬礼。
田敏走出监室区域,伸手到衣兜里那钥匙,发现给刘江买的烟没有留下,她又转身往回走,捶捶自己的头说:“竟然忘了,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了。”
返回监室区域,看到中队长在和监室民警低声说话,看到田敏回来,都露出一些惊慌的表情。
“田队长,还有事儿吗?”
“有些东西要给刘江,帮我把门打开。”田敏与中队长点点头,走进监室内。
刘江这时已经看完了文件,呆愣愣的坐在地上,手中的文件散落一地,边缘的地方已经被抓的褶皱了起来。
田敏拿出烟和一个简易火柴放在监室门口,说:“这是给你的,我想你不会用来自缢,至少要等到,那些该受到惩罚的人受到惩罚,再死。”
“田队长。”刘江抬起头,期期艾艾的说道:“我能看看他吗?”
……田敏抿起嘴。她知道刘江想要看谁,刘江想要见一面父亲老刘,见一面父亲的尸体。
老刘的尸体由黑甲军收敛,没有运到警察局的法医实验室。
“我帮你问问。”
“谢谢。”刘江跪下,重重给田敏磕头。
田敏说道:“你应该谢谢齐先生,是他调查出的这些,你啊……如果你能与你父亲好好勾通,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监室区域大门关闭时,田敏听到刘江的嚎啕大哭。
田敏又在门口看到了中队长,她记得这个人姓龚,也是一个能人,破获了很多大案,不过人很懒,除非上面给派任务,平时都是躲着大案走,能不干活,就不干活。
田敏回到办公室,问同组的副队长道:“龚队长在办什么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