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似锦不能下楼,便一直从窗户往外看,生怕错过什么。
没一会,她便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急忙走到窗户边上,伸长脖子张望着,发现有几个佣人抬着盛肆上了车,车子发动出了院子,消失在风雪中。
这么冷的天,外公要把盛肆送到哪里去?
刚刚那几个佣人抬着盛肆的时候,叶似锦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盛肆的脸原本是小麦色的皮肤,此时却泛着不正常的苍白,带着明显的病态。
越想叶似锦越不放心,干脆推门下楼。
程颐吩咐佣人将盛肆送到医院后,也下楼在客厅里坐着喝茶。
看到叶似锦下来,当下便皱起了眉头。
“似锦,你怎么下来了?”
叶似锦知道,程颐是在提醒她,是她自己亲口答应不会下楼,会一直待在房间里的。
“我听到外面有车响,透过窗户看到佣人抬着阿肆离开了,这才下来。外公,我不算违背答应你的事,毕竟我跟阿肆没有见到面。”
叶似锦说完低低叹了口气。
就算见到面,盛肆如今昏迷着,这种状态下,他们也说不上话。
一想到盛肆那张满是虚弱的脸,叶似锦的心里就像是有一排小钢钉一样,扎来扎去的。
她忍不住了,直接看向程颐问道:“外公,您把阿肆送到哪里去了?这种暴风雪天气,他扛不住的。”
越是听叶似锦的话,程颐的脸色就越是难看。
“似锦,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答应过外公什么?”
这一点用不着程颐提醒,叶似锦都记得。
可是记得归记得,她还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盛肆受罪。
“我没忘,我答应过您,不会再跟阿肆见面,也不会再跟他和好。”
听到叶似锦口中说出这句话,程颐倒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叶似锦还记得就好。
叶似锦没说的是,她是记得答应过程颐什么,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内心。她总是会不由自主想盛肆。
“既然你记得,那就应该知道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程颐语气中带着不满,显然叶似锦擅自下楼让他很是不悦。
叶似锦耷拉着脑袋,半天没有说话。
她不想跟程颐争执,毕竟程颐年纪大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她气坏。
她来到M国,并不单单是因为盛肆的所作所为让她伤心,更多的是,希望能代替母亲,守在外公外婆身边尽尽孝道。
若是因为她的缘故,害的程颐生病了或是怎样,那就事与愿违了。
“外公,我只是想知道阿肆现在怎么样了。”
叶似锦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满满的委屈。
自从怀孕之后,叶似锦发现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在在乎的人面前,她总会不自觉流露出小女儿姿态。
程颐终究是架不住叶似锦这样,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送他去医院了。他只是在外面冻了一会,又不是什么重伤,很快就能好的。倒是你,怀着孕,别东想西想的,影响心情不说,也影响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