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凉逃回房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霍凉手撑在墙上勉强稳住身体,另一只手按在心脏处不停的喘息。
霍凉回想起霍安世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神,既陌生又让人心生畏惧。
温庭筠的酒既是毒药也是解药。
他将他从一个困境中解救出来,又跌入另一个深渊。
霍凉从来不是那种矫情扭捏的人,将一直藏在心里难以言说的感觉吐露出来后,心里竟然有一股难言的畅快。
但是畅快之后散去的理智回拢,只留下了冰冷与不安。
霍凉躲进屋内后,其实一直在偷偷的观察霍安世。
他会不会只是一时慌张?
他是怎么想的?
直到他隐约听见了了心理医生四个字后,身上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了。
霍凉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出了声。
这个结果似乎也理所应当。
霍凉心里产生起了细细密密的疼。
霍凉似乎困在了一个逼仄狭窄的空间内,比几个小时前更让人难熬。
霍凉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霍安世是在为他找心理医生吗?
这是病吗?
霍凉越想越想笑,对啊,男人爱上男人算什么事?
霍安世现在是不是觉得他很恶心……
霍凉如行尸走肉般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然后任由身体落在床上。
霍凉将手中的衣服随意丢在一旁,这时有什么东西从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转过头,看到那件衣服后瞳孔微缩。
他…刚刚是拿错衣服了吗?
不对啊?霍安世这么讲究,每次回家不都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吗?
霍凉刚刚处于半醉状态,脑子记不清那些细节。
可能霍安世先挂的是他的衣服,而霍凉则晕乎乎的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