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理,他坚信禅知一和苏半许那边绝不会轻易出卖他,天族能拿到他主谋证据的可能性很小,想依据收拾他的可能性也很小,他就怕天族如同之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抓人一般处置他们,真要不讲理硬来,那就麻烦了。
庾庆几人靠在一起还能讲讲话,苏半许是最倒霉的,手下全部在事发现场被抓,正在审讯中,他孤零零一人关在一个区域。
银山河忙上前一步圆场,“去,我们跟你们去。”
随着时间的渐渐流逝,他们也渐渐感受到了脚下格子的威力,没人敢趁天黑挪脚出格半步,
哪怕是禅知一,也不敢逾越分毫。
直到到了天族山山脚下,被带上山时,看到了山路旁似笑非笑瞅着自己的万花堡堡主池碧瑶,他才幡然醒悟过来,是她?
稍作思量后,他隐约解开了自己想不通的疑惑,顿后悔不已,是啊,千算万算,怎么忘了她?
有些褚平昆不敢去做,甚至是大多人都不敢去做的事情,这女人却未必,倒不是这女人的实力能支撑她这般做,而是人家的靠山是和那位大族长平起平坐的。
可褚平昆又确确实实出现在了天族抓捕人员的身边,确实干出了出乎他预料的事,把他给搞懵了,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同样被惊动的凤藏云,也想找褚平昆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却没机会开口,天族人员退场时,把褚平昆也给带走了,也要带回去了解具体情况。
他的情绪反应也简单,事情顺利,我就承认你行,我听你的,出了事,那肯定也是你的问题。
渐渐的,他们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画地为牢。
龙行云顿时火大,反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后来,连这两个溜达的人也不知道溜达到哪去了,也就是说,连看守都没有了,他们身上也没有任何枷锁,甚至连修为都没有受制,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跑人。
一人站一个格子,都在格子里站好后,一名天族人员对众人发出了严厉的警告,“没有允许不得出格,否则杀无赦!”
出来观望的卜桑桑也同时急切出声了,“三弟,跟他们去吧。”
人从欲望中冷静下来后,少了那份急切,看问题也会清醒许多,之前被庾庆牵着鼻子溜的行为,开始觉得有疑点了,细思极恐,难道是被那位探花郎故意出卖了?
奈何虽同在山顶上,却是隔着距离按团伙来划分关押的,想问话就得放开嗓门喊话,他们背地里干的那些个事,哪一句是能公开说出来的?一个个憋得难受。
被押的途中,庾庆同样也在反思问题到底出在了哪。
他之前还认为这女人不敢在此时此地对他乱来,结果人家就这么明着搞了他。
篝火不眠的积庐山营地内,药香飘溢,数名天族人员在夜幕中骤然闯入,惊动了积庐山众,但事情似乎与他们无关,天族人员直接找到了龙行云。
凤金旗直接转身回了帐篷里面,并扔下了一句话,“好好准备,迎接明日可能出现的挑战,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山路崎岖,一行最终被带到了半山腰起伏分家的另一座山峰上,峰顶有块开出的平地,只见天族人员动手在地面画了一个个框框,然后勒令他们这些被抓来的“嫌犯”站进框框里去。
为首的天族人员道:“有事需要找你核实,跟我们走一趟。”
为首者看他的眼神顿时如同看个死人一般,一步步朝龙行云逼近。
一群“嫌犯”在被押走的途中时,苏半许和时甲一开始陷入恐慌是不可避免的,待到渐渐稳住心神后,又陷入了巨大的惊疑当中。
在事情未确定前,在没掌握到确实证据前,褚平昆怎么就敢调动天族,万一扑了个空,万一出了个意外没出现埋伏,褚平昆怎么向天族交代?
就算埋伏了,如果没动手,你凭什么说是针对伱的,我们自己切磋一下不行?
就褚平昆的层次,怎么敢为人尽皆知的私人恩怨去利用天族?
一般人不敢把事捅到天族那去,是因为惧怕承担万一不测的后果,而对这女人来说,再怎么样,最多也就是个误报的事而已,就算是误报,那位大族长还能因为一个误报就杀了地母的闺蜜不成?
要不是向真也在边上,他还得多质问一句,这就是你说的不会有事?
另两边的苏半许和时甲也不时看向庾庆,也想问问庾庆是怎么回事。
两人的话让那为首者止步了。
龙行云的强硬态度也因此卸下了,最终皱着眉头被带走了,只是有点被带走的莫名其妙,不知自己招谁惹谁了,竟被天族给找上门了。
银山河主动陪行,一路上也探问了天族人员数次,问究竟是什么事。
天族人员的回复也简单,他们只是奉命跑腿,不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