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厨房,易谨就见在程家工作的阿姨正在做饭。
见易谨过来,她们还有些惊讶,“易小姐怎么过来了?”
“我饿了。”
“这些饭还没做好,要不您等一会儿我给您蒸个蛋羹?”
易谨没有拒绝,站在那里等待她饭做好。
阿姨快速的将蛋羹打好放在微波炉中,定好时间。
她拿了一些糕点递给易谨,“这是昨天做的,您要不先吃一些?”
易谨将糕点接过来,一块一块的塞进嘴里,已经有十几个小时没进过食的易谨总算有了饱腹感。
又陆续吃了其他的东西,易谨心满意足的离开厨房。
还未回去,易谨就听到客厅之中有人说话的声音。
熟悉的嗓音,让易谨停下脚步。
她走过去,站在客厅的外头,就看到里面坐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人。
向来不苟言笑的程老爷子此刻却满脸笑容,和旁边的人说着话。
“她现在应该是在餐厅,小谨昨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
“那我在这里等她一会儿就好了。”
徐言时温和的说,唇角的笑容柔和,语气也不疾不徐的,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你爷爷在家可好?我上次见老首长还是前些天了。”
“老爷子在家里也时常念叨您呢。”徐言时缓声道,“过些天还请您来家里一坐,陪我家老爷子喝喝茶,来聊聊天。”
“好好,我一定去。”
易谨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走进去。
余光看到人走进来,徐言时面上柔和的笑立刻就变得更加清晰明朗。
程老爷子看到徐言时的变化,心中多了几分深思。
徐言时克制着没立刻走过去,看着她的神色之中有几分的苍白,就知道她这次生病肯定吃了很多苦。
“来了?”易谨若无其事的坐在徐言时身侧的单人椅子上面。
“我正巧在外面,来的就快了些。”
“你们去说话罢,我也不打扰你们了。”程老爷子从位置上面站起来,缓声说道。
“程老莫要忘了我们说好的,过几天来家中。”
“晓得晓得。”程老爷子面露笑色,对易谨说道,“你好生招待言时。”
易谨颔首。
程老爷子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他们二人,
徐言时这才没忍住走到她身边,抬手轻触她的额头。
“阿谨,你是不是还在发烧?”
将他的手拿下来,如冷玉一般冰凉,“我一会儿回去吃个药就好。”
“来这么快?你在附近住?”
闻声,徐言时顿时想起自己今天早上的举动,顿时有些忸怩,“我家确实在这附近。”
二人走向易谨的房间,她说道,“一会儿我出门买手机,你要去?”
徐言时坚定的点头,“去,我和你一起去。”
易谨吃了药,又看了一眼时间,这才发现现在才八点。
她给徐言时打电话的时候,恐怕也才六点多些吧?
捏着药片的手微顿,视线落在徐言时的身上,思及她们通话的时候,听到徐言时说的话。
目光多了几分恍然大悟。
后者面露奇怪。
易谨勾着唇笑,散漫又耀眼,抬手将药片塞入口中,就着水咽了下去。
徐言时因她的笑,心直打颤。
“你家在附近。”放下水杯,易谨拉长了声音,“我没给你打电话之前,你想去哪?”
被戳穿了谎言,徐言时的心中顿时有些慌乱,脑中昙花一现,徐言时顿时有了主意。
他的手捏着,丹凤眼的眼尾下沉,薄唇轻抿,“你昨天一整天都联系不上,您觉得我是想去哪?”
悲伤的神情,令易谨顿时没了戏弄他的心思。
“我昨天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徐言时抓着她的手,微微收力,澄澈的眼底可见其中的紧张。
见状,易谨叹气,着实找不到话再反驳他。
将他拉近,易谨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抱歉,下次我注意。”
他总归是对她硬不起心肠,徐言时反而将她抱的更紧,低声喃喃,“阿谨,别让我找不着你。”
摸索着她的脸,徐言时想亲亲她,却被易谨抬手堵住他的嘴。
“别乱亲,会传染。”
他面上浮现些许委屈,被捂住的嘴闷声说道,“我不怕被传染。”
易谨无奈,捂住嘴的手没扯开,她就着这么的一个动作,亲吻落在她的手背上。
“这总行了么?”
徐言时点了点头。
忽的,某个人的肚子叫唤了两声。
那人立刻就僵住了身体。
易谨低头看了看他的肚子,好笑的说,“没吃饭?”
“没有。”
“在这边吃还是我们出去吃?”
徐言时犹豫半晌,最后说道,“我想出去吃。”
易谨颔首,拎起床上放着的外套,“走吧,我与你一道去。”
家里面的人都起来了,易谨过去打了一声招呼。
看着易谨和徐言时离开的背影,罗徵有些惊讶。
“小谨怎么和徐言时认识的?”他问程易远。
程易远哪里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臭着一张脸没说话。
苏之谣笑说道,“小谨和阿言认识的早,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会吧?”
罗俊瞪大了眼睛,“她和徐言时在一起很长时间?!”
“大约是去年三四月份,他们就在一起了。”苏之谣想了想,确定了一个时间。
那时候她在宴会上第一次遇见易谨,她就是和徐言时在一起出现的。
还有那看上去十分像情侣装束的装扮,苏之谣很难不确认。
“很奇怪吗?”苏之谣不知道罗俊为什么这么吃惊。
罗俊咽了一下口水,说道,“舅妈,你可能不知道,徐言时在首都从来不和我们玩的。”
首都就这么大,钟鸣鼎食之家也就那么几个,相互间从小认识这是十分平常的事情。
徐言时的哥哥们,徐戈与徐年,罗俊他们都见过,甚至还在一个场子里喝酒聊天。
不过罗俊他们和徐戈兄弟二人的年纪相差比较大,徐戈和徐年都进入政途了,罗俊他们还没高中毕业。
可唯独是徐言时,他们也就只有远远的看他一眼。
徐言时长的好看,小时候更是安静得如仙童一般,不哭不闹的玩着自己的东西。
罗俊他们都不敢上去和徐言时说话。
长这么大,罗俊和罗鸿和徐言时说话的次数不超过三次。
不仅仅是他们,其他人同样也是如此。
因为徐言时的身份,不少人都想和他结交,可没有例外的,没有一个人成功。
他们听说徐言时从来没有在学校上过学,都是在家中由家庭老师辅导,最后考试的时候参加一个考试,成绩伫立于顶端,比第二名要高将近二十分。
渐渐的,独行的徐言时就成了他们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刚才他看到徐言时和易谨一起出来的时候,他还震惊了许久,可又听到苏之谣的话,罗俊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易谨,竟然真的把徐言时给拿下了。
甚至还在谈恋爱,而且易已经谈了快一年了!
“她怎么会和徐言时认识?”程老夫人有些疑惑。
程怀佩将牛奶喝完,慢条斯理的说道,“妈,徐言时在奉城曾落过水,把他救上来的人是易谨。”
罗徵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事儿她都没向他提及过。
程老夫人微怔,最后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程易远没什么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徐言时这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