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并没有想到,这玉牌其中一块竟然放置在沈天河的家中。
说这是偶然,未免也太巧了吧?
光是随意揣测,便感觉这玉牌背后的秘密只怕是惊天动地。
否则也没必要把一整块玉分成七块,且放置在不同的地方。
就单从现在找到的这两块,一个在冯家,一个在沈家。
且都藏得极为隐秘。
只怕剩下的几块所藏之处,更加隐秘。
“沈天河,你不打算告诉我这玉牌的来历?该不会和冯佰利一样,都是家族继承吧?”
“额……这倒不是,这玉牌并不是我家传,而是捡的。”
沈天河沉默了片刻,如实答道。
他知道自己骗不了方长。
如果信口胡诌被揭穿,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说起来,沈天河也算是武道世界中一代泰山北斗,可惜在方长面前,他摆不起任何前辈架子。
两者之间的实力悬殊,沈天河心知肚明。
“捡的?”
方长咧嘴一笑。
眼中尽是嘲弄。
你以为是矿泉水瓶子么?走在大街上,随处一弯腰就能捡到?
“真的,我没有骗你。”
沈天河有些心慌。
眼见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有办法再隐瞒,便只能说出来。
原来,当年他游历昆仑山时不仅仅捡到那神奇的钟表,还有这块玉牌。
当时,沈天河也没有放在心上。
一块玉牌而已。
他这辈子见过奇珍异宝不少,这在其中也不过是泛泛而已。
不料下山之时,偶遇一世外高人。
对方在看到沈天河获得的玉牌后,提醒他这东西既然能重新现世,便和沈天河有缘,要他一定收好,否则落入歹人之手,只怕天下大乱。
彼时,沈天河还是京都武道协会的副会长,心气何等之高,这事儿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可直到后来发现钟表化为金光落入沈芳菲的眼中时,他才反应过来。
能够和这等奇物放在一起的玉牌,只怕也是来头不小。
所以沈天河专门又另外做了个暗箱保险柜,用以放置玉牌。
虽然他自身也是争权夺利之徒,但是引得天下生灵涂炭之事绝对做不出来。
“呵?还真是曲折啊?”
方长听完之后,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又是密室,又是暗箱保险柜。
所谓狡兔三窟,不过如此。
沈天河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到了极点。
只是方长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和沈芳菲有关。
原本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和玉牌一起出现的破败钟表现在在沈芳菲体内,这玉牌,自然也和她分不开。
“方长,我真的没有必要骗你,当日那世外高人说过,有一日,这玉牌真正的主人会携带着同样的玉牌上门来取,所以这些年我其实一直在等,只是没有想到是你。”
沈天河有些无语。
说实话,他在知道这玉牌来历非凡之后,不止猜测过一次取玉牌的人身份。
可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会是方长。
而且和那世外高人说的分毫不差,竟然拿着同样的玉牌上门。
“什么玩意儿?你特么不是老糊涂了吧?”
方长脱口而出。
几十年前,自己还没出生,有人就预料到会上门取玉牌?
真有未卜先知的奇人?
简直是扯淡!
但他猛然想起老爷子曾经给自己说过的一句话。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