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淮看到抱着一只胳膊的儿子,大吃一惊,“奇儿,你这是怎么了?”
“爹,”长孙奇一指身后,“都是他……”
长孙淮顺着长孙奇的手指方向,看见了顾心宁,又看见她脚边瘫软的小厮们。
他一脸严肃道,“是你把我儿子打成这的?”
顾心宁临危不惧,大方的点点头,“不错就是我!”
“来啊,给我拿下,押到刑部大牢!”长孙淮立刻吩咐下去。
马上几个官兵走了进来,就要去押顾心宁。
“且慢,”顾心宁问道,“敢问长孙大人,您为什么要押我去大牢?”
“为什么?”长孙淮冷哼一声,“长孙奇和躺这一地的人,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云诏律法一向严明,打人者,都要接受律法的制裁!”
顾心宁听了,“真的有这样的律法要求?”
“你敢怀疑我爹说的不对?”自爹爹出现,长孙奇又有了主心骨,说话更有底气了。
“我爹乃刑部侍郎,云诏的律法,没有他不知的!”
顾心宁瞥了一眼长孙奇,见他一脸得意。
“既然律法如此,那在下自然要遵守,只不过……”她看向长孙淮,“请大人,将长孙奇也一并押去!”
“你说什么?”长孙淮诧异无比。
“大人,您说了打人者都要进大牢,您儿子也动手了,请您一视同仁!”
“你……”长孙奇捂着胳膊就要上前,被长孙淮一把拦住。
“大人,我这酒坊小本买卖,经不起贵公子这么折腾……”顾心宁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们逍遥酒坊的酒产量极少,所以实行限购政策,可是您的儿子,兵部尚书的孙子,皇后的侄子,太皇太后的侄孙……”
顾心宁咬字清楚而有力,说给长孙淮听,也说给外面的吃瓜群众听。
长孙淮眉毛皱起,外面的围观群众,心里更是波澜无穷。
“我们酒坊尊贵公子为上宾,从来公子来酒坊,我们都是主动送上两坛美酒的……”
“今日,”顾心宁一指身后空荡荡的酒柜,“我们的货在路上出了问题,才刚下船,正从江边往这里运着……”
“贵公子来的不巧,柜上没有了酒,我的小伙计应承贵公子,货一来,就立刻送到贵府……”
她看了一眼杨冬青,长孙淮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头皱的更紧了。
“……可是贵公子雅兴被扫,就把我这小伙计拳打脚踢,”顾心宁又环视酒坊,“我的酒坊,也成了这副模样!”
长孙淮瞪了儿子一眼,知子莫若父,他对顾心宁的话已经全信了。
可是,即使是真的,这也是自己的儿子。
“长孙奇打砸了你的伙计和铺子没错,你也打了他和随从……”
“大人,您错了……”顾心宁给他纠正道,“我没有打人……”
“你可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长孙奇冷冷一笑,指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随从和自己的胳膊,“这些都是证据!”
“大人,”顾心宁朝长孙淮拱手,“地上的这些人,我只是为了自保对他们撒了点药粉而已,不出半个时辰,这药力就化去了。”
“这,算不得打他们吧?”顾心宁有些惶恐道,“至于贵公子,那更不是我动的手!”
“虽然不是你亲自动的手,可是是你的人干的。”长孙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