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看着清冷刚硬的面庞,“是顾心宁让你来找我的吧,她还是气不过,想让你来给她找回场子?”
徐行摇摇头,“她什么都没说,是我看到的!”
从江城出发这一路上,他就什么都看到了。
碍于大将军在和男女有别,他只能忽略上官婉儿对顾心宁的任性做派,时不时去马车探望。
可是如今在京城这么水深火热的地方,这位大小姐依然没收敛那任性的脾气,还是不管不顾的针对宁儿。
“什么,你在酒坊?”上官婉儿呼吸一紧。
倘若是顾心宁转述给他,她还能得一丝狡辩的机会,可是徐行在现场的话,她就再也没了机会了。
“不错,我在那里!”徐行点头。
“你胡说,我根本没看到你,”上官婉儿不信,“你是在蒙我是不是?”
徐行冷漠的道,“我从前,只当你是任性,却从没想过是我高估你了!”
“你不是任性,而是恶毒!”
“恶毒?”上官婉儿脸色难看,“徐行,我不过是不承认我认识顾心宁而已,这是什么天大的事吗,你竟然用恶毒来形容我?”
“是不是天大的事,由你父亲来决断,我已经把事情都禀明了大将军,你做的事,自有你去向你父亲说明!”
“什么?”上官婉儿简直无法相信,“徐行,你凭什么这么先斩后奏,再说,我即便是做错了,也没真正伤害到顾心宁吧,你至于这么激进的去找我爹告状吗?”
“再说,你既然在现场,你凭什么埋怨我不帮顾心宁,你不是也没出手吗?”上官婉儿质疑道。
“你怎知我没出手?”徐行冷冷一笑,“你以为长孙奇的胳膊是怎么断的?”
“而且,我保证,他的胳膊以后再也不好用了!”
那一石子,用了他十成功力,长孙奇只当自己胳膊断了是小伤,却不知经脉具断,即使骨头恢复,胳膊也不能再用了。
“你……”上官婉儿惊愕的张大眼睛,“你怎么敢,他是长孙家的子孙,你如此做,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在长孙奇打砸完酒坊的时候,轻功最好的金戈,已经快速去通知了徐行。
当他到酒坊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的小妻子一点也不慌张,而且竟然有一丝游刃有余的样子。
他了解顾心宁,知道她肯定是心中已经有了别的计较,所以和金戈、铁马一起藏匿起了身形,暗中盯着酒坊中的局势变化。
倘若有人敢动顾心宁,他准备让他们用性命做抵偿,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都及不上他的小宁儿重要。
长孙父子,怎么也想不到,要不是顾长宁赶来,他们两父子说不定就去地府报道了。
见顾长宁来,徐行彻底放下了心,安排金戈、铁马继续守护顾心宁,他先去了大将军府。
长孙家意外得罪了自己的小妻子,却没想到顾心宁来了一朝请君入瓮,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朝堂会很热闹。
身为上官文德麾下,他有必要把即将要发生的事提前禀报,好让上官文德有个准备。
上官文德一向与长孙家交好,这次难免受到波及。
当他看到女儿苍白着脸走进书房的时候,“啪!”上官文德怒不可遏的扇了她一个巴掌。
“爹,你打我?”上官婉儿捂着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上官文德气的胡子翘上天,“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同长孙奇来往?”
“你背着我跟他出去也就罢了,竟然眼睁睁看着徐行的妻子被长孙奇欺负而不相帮?”
“我又不知她是顾家的女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