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宁不解的看着徐行,“到底是赔礼道歉,还是狠狠教训了他们?”
而事实上,徐行还真的是派副将去江府送礼的。
两个厚重的大木箱,沉甸甸的被抬进江府。
彼时,江泰浑身上下都是伤,被大夫包扎的严实,正躺在榻上。
旁边是他爹江老爷和姐夫金彪。
听金彪说马上就要把捉住人的时候,官府的人就来了,他狠狠的锤了一拳身边的床榻。
结果倒把自己被震的龇牙咧嘴。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抓住他们了!”
身上越疼,他就越恨。
想到那一拳拳打到自己皮肉的感觉,他恨不得把那些人抽筋剥皮。
昨日他挨了打,好不容易被抬了回去,江老爷就立刻派人去教坊司打听顾心宁的身份。
可惜,就连长袖善舞、见多识广的妙云坊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江老爷才安排人在教坊司外守着,没想到还真等来了。
眼见金彪就要捉住两个,好拷问顾心宁的下落,哪想到还被官府给横插一杠子。
金老爷年轻的时候,不过是街上一个普通的小人物。
直到女儿大了,被金彪给看上,而且这个女儿把金彪吃的死死的,江老爷忽然就翻了身,张扬了起来。
金彪是京城中的莽汉,手下集结了一批人,终日里惹是生非,官府对他们很是头疼。
因为他们虽然四处挑事,却也没杀人越货,在牢中关个三五天或者顶多三五个月,也就又被放出来了。
这样的人,不仅官府头疼,普通百姓更是躲着他们。
这江老爷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到了女婿这里,反而开始借着女婿的威风耀武扬威起来。
江老爷又十分宠爱江泰这个儿子,见儿子如此,他心疼万分。
“你这下泰儿的仇也不知何时才能报……”言语间就有些埋怨金彪,没给他儿子出气。
“岳父,我要是再往衙门的枪口撞,怕是又要进大牢……”
“我这进去了不要紧,你那女儿一年 守半年空房,你说我能放心么?”
江老爷就不说话了。
“小舅子,你也别着急,”金彪对江泰道,“他们的身份是神秘,可是也不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什么线索?”江泰问道。
“那两人离开的时候,我早派人跟上去了,相信一会他们就能把这些人的身世、住址等消息打听回来!”
“姐夫,你真是太厉害了,”江泰咬着牙,“我现在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要去报这劫道的仇了。
他身上的伤,还有他的七千两银子,他要他们十倍偿还!
金彪点点头,“且静心等着,相信他们快回来了……”
这边正说着呢,门口就进来小喽啰说是有人来了。
金彪就是一喜,看来是他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让他们进来回话……”
那人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他问道。
那小喽啰道,“老大,不是咱们的人,看穿着,好像是军中的人!”
“军中的人?”什么鬼?
刚摆脱了衙门,这边就来了军中的人?
军中的人可比衙门的人更不好惹,他可是从来和军中没有什么牵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