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做的?”
秦似锦脸色难看地看着秦丞相,这件事,她伪装得很好,早就嫁祸给了扶摇公主,没有露出一丁点踪迹。
秦丞相重重地哼了一声,想要端过茶盏喝茶,却心烦气躁,脸色阴霾地说:“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知道吗?”
他无奈地说:“我怀疑,他们早就知道了你的设计,不然,以戚云沉的风格,他还能这么淡定吗?”
秦丞相隐隐约约觉得,戚云沉他们还是别有所图。
“知道那又怎么样,他们有证据吗?”秦似锦猛地一甩衣袖,脸色扭曲了起来,就算戚云沉怀疑,但是没有证据,一样拿她没办法。
秦丞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女儿:“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现在就给你准备车架,你回长安去。”
“想让我回去?”
秦似锦拔高了音调,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想都别想!”
“你!”
秦丞相真是被她气得不轻,怎么这个丫头,这么执迷不悟呢?
到底是拿这个女儿没办法,秦丞相沉重地看着她,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否则,咱们秦家就要毁了!”
……
谢君楼盘腿坐在软榻上看书,听到开门的声音,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痞痞地扬唇:“这么晚来看我啊?”
“不行吗?”燕明殊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谢君楼。
看到眼前那只素白的手,谢君楼偏头疑惑地看着她,微微挑高了尾音,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怎么对我这么好了?”
“这话说得,就跟我平常对你不好一样。”
燕明殊瞪了谢君楼一眼,将热茶递到唇边吹了几口,难得温柔地说:“喝点热茶暖暖胃,难道不好吗?”
谢君楼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看着面容精致动人的姑娘,浅笑着问:“你这般主动,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燕明殊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偏头狡黠地看着他,发出了长长地感慨:“看来我在你心中,原来一直都是小人呀。”
谢君楼邪魅地勾了勾唇,将姑娘抱到他腿上坐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跟你开玩笑的,这么认真干什么呀?”
“我也逗你玩的。”
燕明殊揶揄地笑了一声,笑够了之后,神色便严肃了起来:“天机跟十里锦生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谢君楼慵懒散漫地靠在那里,眼眸迷离地看着燕明殊:“这么关心别人做什么?在自己男人面前,几次三番提起别的男人,可不是一件好习惯!”
“你严肃点!”
燕明殊可不管他吃不吃醋,语气深深地说:“我总觉得,天机虽然没有插手这些事情,但他深谙其中秘辛。”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了一口,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说:“都说星宿楼主擅乾坤之事,观星宿,知命理,他是真有两把刷子吧?”
“信则有,不信则无。”谢君楼轻轻地笑了出来,眼眸缱绻迷离地看着眼前女孩,眼底深处,神秘邪肆。
燕明殊觉得这话有些高深莫测,忽然想起梵音来,她忍不住问:“那你说,穷域之巅上的圣女梵音,和天机,谁更胜一筹?”
明显看见谢君楼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她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