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匆匆回了玲珑宫,燕明殊便留在了司刑司这里,和小白猫玩得不亦乐乎。
袁欣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了过来,抬起头来,就看到肖太医气势汹汹地进来了。
他身后还带着一群侍卫。
“他怎么来得这么快?”
袁欣不耐地蹙了一下眉头,燕明殊不久前,才将这个肖太医赶走,这才过了多久,他就带着这么多人回来了?
但是看到那些侍卫的时候,袁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燕明殊站在廊檐的拐角处,抚摸着怀里的小白猫,也没有去看院门口那里,似乎,也不打算开口了。
肖太医带着侍卫直接来到了袁欣面前,客气地说:“袁大人,这一次,你恐怕真的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为什么?”
袁欣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得更紧了,平常没怎么注意,现在她发现,这个肖太医长得可真是贼眉鼠眼啊。
一双小眼睛不断转动,眼底闪着精光,也不知道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肖太医得意洋洋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来,高高举起道:“皇上口谕,袁大人被猫抓伤,必须跟着我回去医治,不然,要是传染给宫里头的主子,这就大事不妙了。”
原来是去文和帝那里,求了一块令牌,怪不得能调动宫里的侍卫。
但是让袁欣不明白的是,文和帝想必应该知道燕明殊在这里,燕明殊不让肖太医带她走,文和帝为什么又给了肖太医一块令牌呢?
袁欣这直来直去的性格,自然是忍不住问肖太医:“我就奇了怪了,这宫里头这么多太医,他们都不在乎我的伤势,怎么肖太医你这么闲,对我的伤如此上心?”
虽然前面那五个死者,都是肖太医在医治的,但皇上并没有下令,说把这件事交给他负责啊。
以文和帝对燕明殊的疼爱,知道燕明殊不让肖太医带她走,怎么就把令牌给肖太医了?
肖太医正义凛然地说:“我身为皇上的臣子,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为皇上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
“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不管是出于臣子的本分,还是处于医者父母心,我都得让袁大人接受最好的治疗,以免传染给了其他主子。”
他说得一本正经,看起来还真是个忠心为主的奴才。
但是袁欣却十分反感,总觉得肖太医来者不善,还没等她想个法子,和肖太医周旋,燕明殊终于开了口。
燕明殊站在廊檐下看了过来,抚摸着怀中的小白猫,挑了挑细长的眉梢,尾音拖长:“真是好大的阵势呀!”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裙摆在脚边荡漾开来,开出了好看的莲花来,她偏头瞧着肖太医,不解地问:“肖太医不是才走了吗,又来干什么呀?”
肖太医对上了燕明殊的眼睛,被她眼底的清冷霜雪给震慑到了,他知道燕明殊明白他的来意,却非要明知故问。
虽然觉得燕明殊不怀好意,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肖太医也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说:“皇上手谕,让微臣带袁大人去治疗。”
“哦,原来是这样呀。”
燕明殊如同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尾音被她轻轻地拖长来了,带出了一点点邪魅,可她又是懵懂地问:“袁大人为什么要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