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果然是能忍常人不能忍的事情,在这样被捉奸在床的情况下,还能迅速反应过来,将事情甩到定北王身上:本王是在你府上出现这种事情的,所以,定北王你要给本王一个交代,置于本王如何给靖国公交代,那就是本王自己的事情了,反正,你得给本王把这件事摆平了!
狡猾如同定北王,在站到这里的一瞬间,估摸着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口气憋在心里,只得摆手吩咐道:“去,派人去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寒亲自去查,将屋子里存在的东西,全都查了一遍,甚至将香炉都翻了几遍,却什么异样的痕迹都没有发现。
萧珩的脸色越发阴沉了,以他的自制力和武功,要不是有人陷害,怎么可能会中招呢?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冷声吩咐道:“去,把领本王来的那个丫鬟带进来!”
很快,侍卫就领着那个丫鬟进来了。
萧珩以内力吸出了侍卫腰间的佩剑,嗜血无情地指向那丫鬟,嗓音比冰雪都要冷:“说,是谁指使你把本王引过来的?”
丫鬟吓得浑身软得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是、是县主,是县主让奴婢过来的,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殿下饶命!”
还沉浸在刺激里的燕明仪,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下意识地冲过去要打人,却忽然想起自己还没穿衣服,吓得连忙缩回了被子里,指着那丫鬟怒骂道:“贱婢,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叫萧珩过来了?你听了谁的指使,这么污蔑我?”
丫鬟当然知道燕明仪不会承认的,但是她吓得魂都要飞了,一边是自己的主子,一边是萧珩,她什么也不敢说。
哭得人都要端气了。
“是她!是燕明殊,都是她!”
燕明仪的嗓音嘶哑得不行了,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她总不能让自己白白受辱,一定要把燕明殊给拉下水。
定北王看了燕承业一眼,吩咐道:“去将朝华公主请过来!”
很快的,燕明殊便淡定从容的走了过来,优雅矜贵如同天上人,而谢君楼就跟在她身边,唇上挂着慵懒阴柔的浅笑。
燕明仪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如同一条疯狗一样扑向燕明殊,却见谢君楼微微抬手,就将燕明仪挥开了来。
燕明殊拧着秀气的眉头,不悦地看向燕明仪:“六姐姐,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拿新的衣服给我吗,居然让我等了这么久!”
只见她身上裹着谢君楼的披风,但裙摆湿了一大块,鼻尖发红,看起来,像是在雪天里等了许久的样子。
谢君楼裹紧了燕明殊身上的披风,眼角余光阴寒的扫向了燕明仪:“想不到六姑娘这么不怀好意,让七七独自一人在这大冷天等着,若不是本世子及时找到她,只怕本世子的小心肝儿就要被你冻坏了!”
“你、你们别胡说八道,我明明让玉兰把那件月白色的梅花衣裙给你了,让你在暖阁里换衣服。”
燕明仪哭着嗓音,颤抖地指控燕明殊:“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把我弄到了这里来,又把三殿下骗来,才……都是你陷害我的!”
她想要说燕明殊还扇了她耳光,但忽然收住了话,这话不能乱说,不然的话,就全成了她陷害燕明殊,结果自取其辱!
燕明殊一脸良善无辜地样子:“六姐姐,你说谎也不能不打草稿啊,我要是从你这拿了衣服,还至于冻了这么久吗?”
说着,她便看向了站在后面的裴司:“还有,阿楼找到我的时候,身边跟着裴将军,不信你问问裴将军,我有没有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