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忱舟来到后院莲花池的时候,便见众人都围在那里,张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惨绝人寰,嚷嚷着要燕忠齐给她做主。
甚至是有人议论纷纷,说薛芜联合钟都督所为,这是想要把燕家给搞垮。
比这更难听的比比皆是。
燕忱舟听到那些话,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快步走了过去,语气阴冷:“你们现在都闲成这样了?”
一瞬间,所有的议论声和嘈杂声,全都湮灭在风中了。
张姨娘看到燕忱舟的时候,直接扑了过去,抓着他的袍子哭得歇斯底里:“都督,我知道雪儿娇蛮任性,可她到底是你的妹妹,求你给她做主啊……”
燕忱舟并未理会张姨娘,眸光冷漠的从众人身上扫过:“薛芜再怎么不好,那也是我燕忱舟的妻子,是你们能随便议论的?”
男人倨傲冷洌的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庶女,竟让你们这么重视,看来,这个家到底谁做主,都忘了是吧?”
“……”
张姨娘趴在地上的身体抖了抖,泪眼模糊地拉着燕忠齐的衣袖,样子十分委屈。
燕忠齐马上就站出来说:“阿忱,这丫头虽然顽劣不懂事,可再怎么说,都是你的妹妹呀,也不能死得这么不清不楚。”
“她才十四岁啊,都还未曾及笄,就死得这么冤枉……这、为父可怎么活下去……”燕忠齐好不容易挤出了几滴眼泪。
燕忱舟呵呵冷笑了几声,话语十分阴冷无情:“既然活不下去,那便下去陪这个女儿吧,省得她一个人走黄泉路孤独。”
“你……”
燕忠齐被这话给震慑到了,手都开始发抖了,话语一下子就哽咽在喉咙里,没料到儿子能说得出这话来。
可燕忱舟到底有多冷漠无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是怨恨他母亲含恨而终啊。
张姨娘见燕忠齐这个长辈居然这么怕燕忱舟,气得不行,又扑到了燕含雪的尸体前,哭喊道:“我这苦命的女儿啊……”
老管家见状,便朝着燕忱舟递了一封信:“都督,这是在十五小姐屋子里发现的,请您过目。”
燕忱舟接过信扫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这信里说,燕含雪是发现了薛芜和钟家人的不轨之事,被她给发现了,薛芜威胁她不准说出去,她担心薛芜会杀她灭口,便提起写下了这封信。
燕忱舟烦躁的将信捏成一团,挑眉看向了众人,声音如同淬了寒冰一般:“谁能证明这封信,是她写下的?”
“这确实是雪儿的字迹。”燕忠齐站出来说。
“字迹难道不能模仿吗?”
燕忱舟睨了燕忠齐一眼,眼风阴鸷冷酷得很,语气讽刺:“区区一封信,错漏百出,你们还当真了?”
见到了这个时候,燕忱舟还是这般维护薛芜,气得燕忠齐愤怒开口:“那雪儿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她若不是撞破了薛芜的丑事,怎么会写下这样的字眼?”
有人嘀咕了一句:“就是啊,说不定薛芜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个孽种。”
“再敢胡说八道,杖毙!”
燕忱舟到底是忍无可忍了,眸光一瞬间变得阴森无比,周身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压得众人都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他不曾佩剑,只怕现在,他都要气得杀了这些人。
薛芜虽然和钟向阳是青梅竹马,可这个女儿也有自己的风度,修养良好,既然已为人妻,她便不可能再做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