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看到药方上的字迹和手印时,一下子就傻眼了。
这……这药方他不是早就做手脚丢了吗?怎么会……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太医拿着药方的手都在颤抖,拼命回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忽然想起昨晚跟两位太医喝酒,一早醒来就看到了燕衍之。
难道……
还没等梁太医开口,就听到张院判开了口:“皇上,微臣也查阅过了,这药方的确是张才人的药方。”
管如云和萧鸢鸢更是坐立不安,尤其是萧鸢鸢,手帕被她紧紧地搅在手指上,在心里把梁太医这个杀千刀骂了狗血淋头。
他不是信誓旦旦说,所有证据都被毁灭了吗,现在怎么又出现这药方了?
梁太医浑身都在冒冷汗了,急忙将跟两位太医喝酒的事情说了一遍:“皇上,这是少将军陷害微臣的,这药方是少将军逼迫微臣写下的……”
“呵……”
燕衍之无比讥诮的开口:“张才人素来有个习惯,会让宫女将太医开下的方子誊抄一遍,这是臣从张才人那里取来的方子,每一份都能跟太医院的存档对上号,这份药方上所记载干贝确实是四钱,可实际支出是八钱。臣也看过药膳中的干贝,分量也差不多就是四钱。”
什么……
梁太医顿时面如土色,完了完了,没想到燕衍之将证据准备得这么足,他战战兢兢地开口:“是……那天我取走的是四钱,不是八钱,是我记错了。”
“梁太医!”
张院判厉喝了一声:“如今证据确凿,你百般狡辩又有什么用,你身为太医,怎会在这种事情上弄错?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微臣,微臣……”梁太医急得满头大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燕衍之又步步紧逼道:“梁太医,你不仅陷害了十一公主,还害得八公主哮喘发作,谋害公主,此乃死罪,而你接连谋害两位公主,祸连家人,要满门抄斩!”
文和帝捏着手中这些证据,眼底怒气显而易见,怒道:“梁太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梁太医,皇上问你话,你吞吞吐吐干什么?”燕衍之的目光里淬满了冰渣,蔓延出来的杀气几乎将梁太医凌迟。
“皇上,微臣……”
梁太医浑身颤抖的跪在那里,眼神开始心虚得闪烁了,眼角余光却瞥见管如云的警告之意,他更是抖如筛子。
燕衍之直接狠绝的开口:“皇上,此人罪大恶极,谋害公主,臣恳请皇上将此人凌迟处死,家人赐连坐之罪,流放边疆。”
“……”
梁太医险些两眼一翻就昏过去了,凌迟处死,家人流放边疆……这惩罚可谓是狠毒至极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燕衍之还从未这般喜怒形于色的,眼角斜着梁太医,话语阴鸷得如同地狱回来的阎罗一般:“而此人又损害了太医院的名誉,欺瞒皇上,臣还要请求皇上,他死后尸骨无法收敛,丢弃荒山,让豺狼啃噬,永生永世不得安息!恳请皇上,让臣亲自处死此人,以儆效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