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之本想着再下去,让暗卫去联系谢君楼带走的暗卫,可一直没有消息,再加上他找了三天都没结果,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
燕明殊失神地呢喃道:“分开的第二天,也就是四天没消息了,从新州返回长安,就算快马加鞭,也得要大半天功夫,算下来,也有五天了!”
推算到这里,她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了下来,仰头近乎嘶吼:“他这么久没消息,你为何不早一点告诉我?”
“定然是出事了,不行,我要亲自去找他!”
燕明殊痛苦地睁开了眼眸,直接掀开了被子。
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动作幅度有些大,拉扯到了肩膀上的伤,疼得她顿了一下。
“娇娇,你先别冲动。”
戚云沉心疼地扶住了燕明殊,急声道:“阿楼的天机卫遍布全国各地,他只是暂时没了联系,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对,他定然是有难言之隐……”
燕明殊难掩眉宇间的忧心之色,她握着戚云沉的手腕,手微微颤抖,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没来由的慌乱。
她自己都不相信这话,总觉得是自我安慰,要是他当真没事,怎么会这么久都不跟他们联系?
从谢君楼离开的长安那天起,每天最少都有一封信传回来,一天一封信都是极少的情况,更何况,是现在五天没了联系!
而鹦哥儿也没有找到谢君楼,这意味着情况很不好。
想到这里,燕明殊抬起袖子,狠狠地擦了把眼泪,语气痛苦不已:“不惜一切,都要找到阿楼,这件事,要瞒着小遂愿!”
要是他的情况不好,只怕她要疯。
走了两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若她注定要失去他,还不如让上天带走他们的情意,她独自一人下黄泉,他好好活着。
当年负他负得那么彻底,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原点,她怎么舍得再度失去他?
……
长安城外,京郊的一处宅院中。
很小的一处住宅,布置得却很是高雅,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保持着有人居住的样子。
容轲正端坐在院子里,往面前的火堆里丢纸钱,纸钱幽幽地燃烧着,照得男人面容讳莫如深,高深莫测。
他面前有一块青石墓碑,手指从上面一路抚摸下来,一次一次的抚摸着,将墓碑上落下的灰尘,一一扫尽。
墓碑上端端正正地刻着一行字,亡妻陆灵之墓,那些刻字已经被磨平了,应当是他时常抚摸导致的。
容轲的手指停留在陆灵二字上时,一遍遍温柔地抚摸着,还没有说话,就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了。
冷风从他被撕开的心口灌了进去,如同刀子一般,切割着他的心,让他疼得脸色都白了。
落花纷纷扬扬地跌落了下来,可容轲就像是有一个执念一样,不断地拂去上面的落花,容得半点尘埃,玷污了她的墓碑。
他难受得将眼泪憋了回去,每年这个时候,都是他的断肠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容轲才肯抬起头来,双目无神地看着墓碑,声音嘶哑:“灵儿,我来看你了。”
泣不成声!
就在这个时候,裹在黑色斗篷里的萧清瑶,从垂花拱门里拐了进来,就站在容轲身后。
萧清瑶眼眸阴冷地盯着容轲,那眼神,阴鸷得恨不得将他给撕碎,无不戾气地说:“你竟敢打伤了她!”
她怒气腾腾地说:“你让她中毒,那谢君楼怎么办,岂不是要了谢君楼的命?那我呢,你也罔顾我的性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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