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母也神色严肃。
“明远啊,我希望你现在能理智一点,你和我们家惠安已经是夫妻了,就不要总是摆出这副臭脸色给她看,我跟她爸爸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没道理在你这里受委屈,你现在已经到了省城,不是在你们山里了,她爸爸的脾气不太好,你要是欺负了她,她爸爸会不高兴的,你晓得不?”
言下之意,你已经到了我们的地盘,就认真对张惠安好。
如果你对张惠安不好,让她感觉到委屈了,你小心我们收拾你,现在张惠安可是有娘家人的,而且娘家人的势力很大。
这种话,是高高在上的人对一个没背景的人说的,说的趾高气扬。
但凡一个正常点的男人,都会感觉到屈辱,好像自己被人按住了脑袋,不得不向他们低头,甚至要好声好气地去巴结人家才行。
说简单通俗点吧。
就是林明远一个穷小子,娶了人家公主了,以后必须得捧在手心里,不然你就小心掉脑袋吧。
“您说的话我都懂,以后想说什么就直说,大可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林明远说完这句话仍旧是笑着的,可是他的笑意不达眼底,皮笑肉不笑,甚至眼底仿佛淬了冰渣子一样,让张母凭空起了一脊背的冷汗。
只是还不待张母回神,林明远抬脚就走出去了。
望着林明远离去的高大背影,张母只觉得头皮发麻,刚刚这个小子的目光实在是太可怕了,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她家女儿这是看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啊。
明明,他只是个山里小子啊。
张母担忧地看了眼正在厨房忙活的张惠安,又看了一眼已经出去和林明栋一起说话的林明远,心中没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