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只温热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唇角，一张脸也挡住了她的视线。
“想什么呢？”
林明远给陆小暖擦了擦嘴角上的油渍，又夹了筷子鱼肉递到了她的嘴边。
看到那双幽深的双眼，陆小暖的心尖忍不住一颤，下意识地垂下了脑袋。
“……”
又是没有回复，林明远的眼底微微暗了一些，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她的小脸抬了起来，将已经挑好刺的鱼肉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种不搭理他的状态，他已经习惯了。
陆小暖并没有好完全，并不是张惠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她就可以和以前一样跟着他们笑，跟着他们闹了。
没有，陆小暖没有那个能力了。
大量失血让她伤到了脑袋，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她也会说几个字，但也只是几个字，而且有些口齿不清，比如吃饭的时候说：吃、宝宝、笑笑。
她不太记得人，也变得不太会表达，就像是反应迟钝的启智儿童似的……
林明远默默地挑着盘子里的鱼肉，分成一块一小块得，以便于女人能够方便地下咽。
当他把鱼肉塞进女人的嘴里时，那张呆滞麻木的小脸忽然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陆小暖一笑起来，根本不像是个女人，还是那么活泼好动的女孩子，脸上都写满了朝气蓬勃和乐观。
望着她这种笑容，不知不觉的，林明远也跟着笑了。
“傻乎乎的。”林明远轻轻说了句，伸手帮她把耳边的长发都勾到了耳朵后面。
自始至终，他都用一种温柔的目光看着陆小暖，仿佛她是他不可多得的宝贝。
陆小暖笑的更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