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完,吕斌包揽了洗碗收拾的活儿。
苏清晚将萧长河叫到一边,将写好的清单递给他,“这些都是需要的东西。有些你能准备,有些只能我来准备,你每准备好一样,就在上面画一笔。
今晚我要尽全力救治吕英,明天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但是长锦的事情,我们不能耽误。另外,你让长锦守住心神,卯足了劲儿,准备科举,其他事情,一概不用他管!”
“好!”
苏清晚和萧长河来这肃州府,便是给萧长锦排忧解难,送他做举人的。
若是给他拖后腿,那苏清晚和萧长河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稍晚些时候,苏清晚就换了衣服,做了全身的消毒。
她寸步不离的守在吕英床边。
前半夜吕英就有些痉挛了,到了后半夜,开始发高烧。
苏清晚一直在给吕英施针。
瘦削的吕英身上,几乎插满了银针。
苏清晚额头上的汗,一大股,一大股的往外冒。
一个晚上,她连合一下眼睛都不敢。
她怕自己稍微不注意,吕英就这么没了。
苏清晚担忧了一晚上。
萧长河和吕斌两个,就在外面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方破晓,浑身湿透的苏清晚,从屋里走出来。
她手里紧紧拽着一个药方。
出来之后,她将药方递给吕斌,“拿这个药方去抓药,三碗水熬成一碗,早中晚三次,熬好了,药给我!”
吕斌赶紧伸手去接药方。
还没等他将药方放进衣袖内,苏清晚递了一块十两的碎银子给他,“说了,这次不收你的诊费,这药钱,便也由我来负责,你欠人家的钱,赶紧还了,稍后无牵无挂的替我做事!”
吕斌不肯接。
“我只借了八十两高利息的银子,亲戚间借了八两银子,剩下的十二两,都是这些年,我妻子攒下来的,买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