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是没动,甚至连说都未曾说过半个字,是他手下做的,这会儿要是死咬着个倒霉蛋不放,岂不是叫这扇子哥更得逞了,龚谨哼了一声,认栽。
君策无奈,“苏朔,给他接上。”
“既然殿下命令,臣遵命便是。”说罢扇子哥笑吟吟的走到龚谨跟前,把扇子往腰间一插,伸手抓起龚谨的双臂,连摸都不摸一下,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抬,龚谨疼的嗷一嗓子,胳膊便又能活动自如了。
这厮肯定是故意的,四师哥给人接胳膊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疼,还挺享受的。人比人真是差远了。
龚谨活动完自己酸痛的胳膊,伸手对苏朔说道,“拿来!”
苏朔装失忆,“什么?”
“我的清风玉露丸!”龚谨说道。
“未曾见过。”苏朔双手一摊,“你若不信,尽可来搜。”
搜,搜你个大头鬼,这架势,明显是早就掉包了。
龚谨把白眼翻上了天,奈何没一个人肯在乎,只能自认倒霉,安静如鸡的掰着手指头。
“殿下,清河镇不宜久留,臣请殿下即刻启程。”苏朔转身不再理会龚谨,对着君策倒是一副贤臣良将的样子。
君策颔首,早已有人牵来了马。
龚谨跳脚,“我不骑马。”他当然不想骑马,板子伤还没好。
“嗯?”君策顿了下,立刻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殿下,马车行动缓慢,而且目标太大,咱们需星夜兼程,便不能引人耳目。”
龚谨哼哼唧唧,“那太好了,不若殿下先同这位苏大人先启程,我随后便到。”
君策还想开口说些什么,便见苏朔二话不说,一扇子扫过来,龚谨立刻便晕了过去,苏朔拎起他的后衣领子,飞身上马。然后对君策说道,“抱歉,对付他,就得用这种方法。”
君策缓缓说道,“他身上有伤,一身功夫又废了,不可这般……”
苏朔颇有意味的回了句,“殿下放心,死不了,就算是死了,臣自有办法让他活过来。”
活过来活不过来龚谨不晓得,反正现在他正躺在宽敞的马车里,舒服的不得了。
奢华的雪貂皮垫子,软软的,躺下去身上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头顶上是荧光曜曜的珠饰,一看就是太子殿下的专用的东珠,车里面熏了芝兰花的香,龚谨贪恋的吸了一口,竟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然。旁边墨色的漆盘上放着俩碟子点心,正是他爱吃的豌豆黄和云片糕,龚谨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往嘴巴里塞。
这几个月他哪曾正经的吃过东西,三口俩口,盘子里的点心便已下去了大半。
帘子掀开,君策矮身坐在了他的身边,伸手倒了杯茶水,送到龚谨手边。
龚谨对他从不客气,拿过来一口喝完,然后再把杯子送回到君策手里,示意再来一杯。
君策默默的又倒了一杯,递到龚谨手中。
“是谁给你下了毒?”君策突然之间问道。
“不知道。”龚谨避开君策的目光,“谁都有可能给我下毒,毕竟,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确实,那个时候朝堂混乱,谁都可以来刑部大牢提审他,至于那毒是喂进去的还是通过皮肉浸进去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已经令人去寻你四师哥了,他一定会医好你的。”君策手藏在袍袖内,紧紧的攥了起来。
君策这是疯了么!“你若是不想找抽,便叫他来吧!”
君策反倒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若是能医好你,那又有什么关系。”
说的真好,感天动地,好像是真叫人信了似得,以君策现在的功夫,四师哥恐怕是抽不过他了。
“我是说真的,我现在废人一个,他要是抽你,我可拦不住。”比起君策,他更怕见到四师哥,他觉得,四师哥肯定会把对君策的抽而不得转化在他身上。
“龚谨,现在的东晋国已经不在是当初的样子了,没有人再能伤害到你了,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吗?”君策说罢,想过来抓他的手。
龚谨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尴尬的抬手捋了一把头发,那感觉要多娘有多娘,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好端端说变态就变态了。
“那个,有话好好说,咱别拉拉扯扯,君策,当初我救你回逍遥门,你视我为知己,允回以知遇之恩,咱们便谁也不欠谁的,至于我现在,我并未觉得有什么,当朝宰相也罢,江湖术士也罢,都是随我性而活,如今,我回去,对你而言,不合适。”
他好久都未曾这么正经的讲话,此番一讲出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正经了很多。
君策的手还是狠狠的抓了上去,“合不合适,都是我说了算,我说过,不会再有人伤害你,至于你想不想回来,都不打紧,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有法子把你抓回来,反正你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君策说完,狠狠的甩开了龚谨的手,转身跳下了马车。
“哎,我说……”
这人怎么这样,龚谨扶额,莫名其妙,君策原来可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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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