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骨骼经络损害的厉害,不吃药怎能恢复,听话。”汤匙已经送到了嘴边。
恭谨一跳三丈高,刚想爆发,却见君策这么眼巴巴的看着他,带有三分祈求之意,顿时心软,百转千回的说了一句,“策郎,你替我喝~”
门口欲敲门的苏朔扇子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逍遥门盛产作精,一个胜过一个,他自认为凌肖就够能作的了,这位师弟真是青出于蓝。
“你!”君策耳尖顿时染上了红云,他只觉得全身充血,身子也不由的烧了起来,那碗药水终是没有入了恭谨的肚子,连同汤匙,一并滚落了下来。
苏朔悄悄的捡起扇子,看来今日太子殿下不宜谈政事,还是明日再谈吧。
只有凌十一坐在廊下,看着树上一对燕子叽叽喳喳的打架,想起四师哥临走时说的话,“好好看着你五师哥,别让他整日里丢人现眼。”
五师哥现在大概就是在丢人吧!
丢人的那位却不以为然,此刻他正舒服的趴在床榻上,闭目缓神,嘴巴里却哼哼唧唧的埋怨,“君策你还是人吗,这么对待一个病人,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现在又承认自己是病人了,下次你若再不好好吃药,我便……”
“你便如何!”恭谨问道,“啊……你轻点按。”
君策重按变成了轻揉,“待会儿叫人重新把药煎了端过来,反正你四师哥走的时候留下了方子。”
恭谨心道好苦,早知这么折腾一通之后还要喝药,他就该趁君策不注意偷偷的把药倒掉,而不是出什么昏招,君策这人是出了名的讲原则。可是他终不知晓,他们还未踏足临安城起,便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了,若是这位丞相大人是个病秧子,那些暗中的力量便不会紧迫,同样的错误,他不想再犯两次。虽然是一步之遥,但是他们还需要时间。
“你在想什么?”君策突然问道。
“我在想天上的月亮。”恭谨笑着回答。
“给,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搬□□给你摘去。”君策把人揽入怀里。
“我家阿策这是吃了蜜糖么,嘴巴竟如此的甜。”
“是呀,我刚吃了一甜的齁人的糖,这会儿还回味无穷呢!”
“我不是糖,我是粘糕,黏上就甩不掉,一辈子都赖着。”
“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赖着,就怕是有些人床上的时候嘴巴哄的人痴了心,下了床就转头不认人了。”
“这话说的也忒无情了,我就算是日日夜夜都念着,怕是有人六宫美人无数,整日里忙不过来呢!”
君策想起早上走时说的一句气话,“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都过了这么久,咱们和好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你母仪天下一次给我看看。”
君策说道,“倒也不是不行,你现在身子还未痊愈,不可过度劳累。”
门外有声音响动,海骁声音传来,“殿下,张太傅有要事要与您相谈。”
君策皱眉,“有什么要事上午朝上见到的时候不谈,偏要等到晚上来谈。回他,本宫现在没空,叫他明日早朝再谈。”
“张太傅已经在前厅等候,说今日非要见到殿下不可,顺便也要拜见一下丞相大人。”海骁十分为难的回答。
恭谨噗嗤一笑,“这老家伙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还拜见,若我猜的不错,他当是气急败坏的跑进来,进门就骂,殿下怎么这般糊涂,又把恭谨这祸国妖孽找回来做什么!”
海骁心道,这位果真是人精,“殿下早已给大人平冤昭雪,大人一片丹心,日月可鉴,怎容的他人这般诋毁。”
嗯,这话恭谨听着十分受用,可不是么,不但日月可鉴,还曾裸身相见,一片丹心全都照了床榻。
“你不必出去,我来应付他便好。”君策起身披衣。
恭谨拍了拍君策的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咱也不可这般轻慢了不是。相信我,我应付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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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