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昔看着成华昌在这里大发神威,目光幽幽晦暗,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她好像忘了把这个人给除掉了,现如今正好正好。
“既如此,想必成长老应该是有合适的办法了,不妨说来听听?”
成华昌闻言,横眉一蹙,声音冷然:“当然是没有,但也不能胡乱行事,到时候害的可是整个西部。”
“你连个想法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来指责别人?成华昌,到底是谁给你的能耐呀。”
汤铭闻言,笑着出声道,声音中充满了嘲笑与讽刺,完全没有将成华昌这个人放在眼中。
他只知道夏语昔是他侄女,他就应该护着,至于成华昌,他算是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也好意思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指责别人?
“老夫这么说,只不过是在给那些参加比赛的弟子负责,要不然到时候抬不起头、名声尽失的可是他们。”成华昌声音朗朗、气势雄厚的回道。
汤铭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拆穿他:“那关你什么事?你这话说的本来就不对。
他们没本事,抬不起头那当然是因为他们自己,如果能怪得了别人?
要是依照你的理论,那岂不是每年报考圣元宗却没被录取的那些弟子都该羞愧而死?”
成华昌听到此话眼睛瞪大,面色羞红,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一张老脸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不过,汤铭这般与他作对,为的也不过是坐在上面的那个小丫头罢了,既如此,他倒要看看,汤铭能够为那个丫头做到何种地步!
“你……汤少主果然是伶牙俐齿,就是不知道跟紫薇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了?
老夫可听说,当初汤宗主可是为了一己之私抛妻弃子,这样不仁不义的人也能当玉兰宗宗主,由此可见,玉兰宗宗门规矩如何?”
“啪!”
汤铭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站起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椅子上。
椅子轰然而碎,转瞬间就成了一堆粉末。
夏语昔心疼地瞧了一眼那堆粉末,想着这应该算是故意毁坏,灵曦翔那小气鬼肯定不会报销的。
张绮缓原本还有些担忧,偷瞥了夏语昔一眼,可当看到夏语昔目光望着那张椅子时的心疼时,不由得抽了嘴角,一张如花美眷的脸都僵硬了。
小师妹的关注点是不是弄错了?
这俩人马上都打起来了,你还心疼那张椅子?
“成长老,我们两个都是元婴,你可敢跟我比一场?”汤铭一双眼睛凶狠的盯着成华昌,一字一句的说道,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成华昌毫不畏惧,起身应道:“老夫当然敢,只不过跟晚辈比斗,有失老夫风范,此事还是作罢吧。”
夏语昔听到这话,不由得轻笑:“呵呵。”
这声清脆的轻笑声引来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瞩目。
夏语昔毫不在乎众人的异样目光,施施然的站起身来,毫不退让的说道:“前辈要是不想跟汤少主比试的话,那不如跟晚辈比一场?
说来,晚辈也是久仰成长老大名已久,如今能有机会切磋,那也实属是晚辈的荣幸。”
成华昌一甩衣袖,赫然说道:“你一个刚刚步入元婴的晚辈,老夫跟你比斗岂不是让别人说闲话?”
夏语昔伸手打了一个哈欠:“啊,我当成名已久的成长老有多大的能耐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物,连跟晚辈比试一场都不敢,还在这里虚张声势的说什么别人抛弃妻子,倒不如说你在这里故意挑事儿,给别人上眼药呢?”
夏语昔说到最后忍不住轻叹两声,大有一副为成华昌名不副实,欺压众人的惋惜之感。
成华昌眼睛布满血丝,浑身都气的发颤,苍老的声音充满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