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欢这才看到摘了墨镜的男人眼角有伤,青了一片,怪不得一直不肯摘下墨镜。
“我为什么要跟着你上飞机?你道总的行程我一个外人会知道?倒是你,想知道我去哪儿易如反掌。”所以迟欢深信不疑是道北霆查了她的行踪,跟着她上了飞机。
道北霆眉头一皱,他要去洛城的事情只有老太太那边和盛浅予周易知道,盛浅予不会天真到告诉迟欢他要去洛城,周易更不会向任何人告知他的行程。
真的是巧合?
那迟欢去洛城……找迟坤?
本想划清界限,哪知道从烧掉离婚协议到现在,迟欢时不时出现在他面前,甩都甩不掉。
“以后,离我远点。”
迟欢从道北霆眼中看到厌恶,因为厌恶,所以让她离他远点。
“放心,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迟欢别开眼,往门口走去,昨天晚上在人行道上的那一幕,成为迟欢心中挥之不去的剪影,或许他们就该像昨天晚上那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男人用魁梧的身材挡在门口,不知道是那句话触到了男人的点,他扣着迟欢的手臂,将她摁在门背上。
又是这样的招数,又是将她抵在门背上,能不能换点别的?
“道总,说离您远点的人是您,现在贴我这么近的人也是您,您让我怎么做才好?”她似乎是颇为无奈。
男人看着她巧言善辩的嘴,以退为进?这招倒是用的好。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以后看到您我就绕道而行,绝不出现在您方圆十里的位置。也不会了,等我找到我哥,我和您的距离得隔着太平洋,您也不用整日想着万一见到我心情会不好。”
“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甩开我?”
“……”不是我要甩开你,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叫我滚,“您眼角的伤是怎么来的呢?昨天晚上和夫人在床上太激烈不小心磕到的?您年纪也不小了,悠着点。”
男人眉头一皱,这是在提醒他他是有家室的人,这样将她压在卫生间的门背上是不合情理的?
怪只怪这个女人一直出现在他的眼前,连去趟洛城都不得安生。
他松开迟欢,却没有后退。
迟欢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显得有些局促,因为不管怎么动,都会碰到他。
迟欢焦躁不安地想要从这个逼仄的空间里面出去……
不单单是害羞的,更多的是羞耻。
这个男人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吗?
“起开!”迟欢伸手要推开道北霆,忍受不了男人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