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回到沙发上坐下,从烟盒之中抽出一支雪茄,拿起雪茄剪学着电视上的样子剪开,用打火机来回烤了几下,叼在嘴巴上抽了一口。别说这雪茄的味道还真是不错,难怪有钱人都抽这玩意。
有的时候啊,这李长生装起逼来的样子,丝毫不比赌王高进差,着实还是有那么些个气场的。起码石同林是真的害怕了。他现在的内心深处就只剩下一个词——后悔!没错啊,他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小子,这小子简直比牛头马面还要吓人。就看地上躺着跟死狗一样的陈弓,就足以说明这小子就是恶魔!
石从顺把额头都磕破了,可是李长生不发话,石同林也不敢叫他停。
他胆战心惊的走了过去,干咳了一声,就道:“那啥,一,长生啊!这件事情呢,从顺有不对的地方,他不应该听信这个陈弓的教唆,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陈弓现在这个样子那就是他的报应。不过,幸好也没酿成太大的祸端,你看这件事情不如就……”
听他说没酿成多大的祸端,那李长生的火气就再次上来了。
他冷笑一声道:“没酿成多大的祸端?石同林,我问你,多大的祸端才叫祸端?非得出人命那种对吗?倘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倘若不是有常红亮他们,你觉得那些个学生能活着出来吗?还有宁嘉楠,宁老师那笔帐怎么算?一个女人容貌,你觉得对她们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辈子都有可能活在自卑里面。“
李长生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他今天晚上对于陈弓下这么重的手,有一大半是因为宁嘉楠,在他心目中,宁嘉楠就是他李长生喜欢的女人,他喜欢的女人就容不得任何人欺负她。
当然这些事情石同林是肯定不知道的,他只知道啊,只要李长生今天晚上肯放过他儿子一马,除了让他去死,别的石同林都愿意。
李长生这一发火,石同林马上就吓得不敢说话,他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声道:“长生啊,你消消气。这件事情吧,放在谁身上谁都会生气。换做我是你,我可能杀了陈弓得心都有了!我实在抱歉,看在咱们同僚一场得份上,放过从顺!我保证他以后见到你一定退避三舍。如何?“
说话得时候他把手中得布袋子就往李长生面前推了推,“一点心意,算我对令妹的小小补偿!”
见李长生还是没松口,石同林心里就更慌张了。在他心目中啊,就算是个绑匪,那他不也的跟家属谈条件不是,这李长生到现在也不说条件,这难道是真要废了从顺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石同林方才又道:“那什么,长生啊,有什么要求你提出来!”
李长生点了点头,就道:“好,放过你儿子也没问题,可我怎么知道以后你们会不会再跳出来搞我?想私了,你也得拿出点诚意不是?”
听他说完,石同林就愣住了。这算哪门子的条件?我一把掏出三万块还不够诚意吗?我一年的俸禄不过三千多块钱,这三万块钱还是我从那些个罚款里面抠出来的。我……
想到这儿石同林似乎悟到了什么,这小子要的所谓的诚意不会是……
刚想到这儿,李长生就不耐烦道:“算了,既然石副站长这么没诚意,那我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吧!”
李长生把半截雪茄就摁进了烟灰缸里,他站起身,撸起袖子就准备往石从顺那儿走。石从顺瞪大了眼珠子,差点都忘记了磕头,一张脸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变形。
就在这时候,石同林站了起来,他咬了咬牙就道:“等等!我和陈发强一起干过坏事儿!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这算不算诚意?”
李长生闻言,内心是狂笑不已啊。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拿住了陈发强和石同林两个人的把柄,晾他两以后也不敢跟自己作对。
石同林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这就好像把自己的心窝子送到别人面前,这个人想什么时候捅他一刀,就什么时候捅他一刀。可是为了儿子石从顺他只能选择这条路。这就叫那什么,可怜天下父母心!
石同林带着李长生走进了陈发强家的书房,指了指书架旁边的保险箱,就道:“我跟他来往的东西基本都在这里面了!每年各保里收缴上来的罚款会经过我手,最后进入税务科。我们每年会从里面拿出来一部分,作为奖金发给各保里的主要负责人。而大头我们会留下。”
石同林打开了保险箱,将里面的一个文件袋取出,交到李长生手上,他叹了一口气就道:“有了它,陈发强和我的命就算交到你手上了!”
李长生邪恶的笑了笑,他道:“好!石副站长,你果然够诚意。我和令公子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你带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