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站在棠馨身后,焦急等待,“校长,额不,姐姐,春涵他怎么样?”
“木芝繇说的没错,他的脸上确实被下了毒咒。如果我用卯石强行解毒的话很可能会伤到他的战魂。”棠馨暗暗攥紧拳头,到底是谁这么可恶,要知道,王春涵被下毒咒时尚且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最好让那个人躲得远远的,不然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万劫不复!”
……
周末,一些同学选择留在学校里。
“哔哔哔……”一间男生宿舍里,不知是谁的闹钟响起来。“谁啊,赶紧关了,大礼拜的还让不让睡懒觉了?”庚啸书在床上翻个身,支支吾吾很慵懒地抱怨道。
云殳毅默默地起床,关上闹钟,换好衣服,宿舍里只有楚伟兆的呼噜声不停回荡。
男生小心翼翼地沿着梯子爬下床,想不出任何声音。不料他刚站住脚,女孩子的声音就突然跳出来:“起床啦?”
“谁啊?”听见女孩子的声音,庚啸书也睡不着了,他睁眼扭头,然后就被吓了一跳:“大……大小姐?”她找云殳毅什么事?而且还是直接来宿舍,搞不好两个人有猫腻。
云殳毅也没回话,只是用左手静静地整理床铺和书桌。
“小姑找你,叫你一会去校长办公室。”
“哦。”云殳毅的回复很冷淡。
“还有,你的早餐,还有你三个室友的,我都放在对面桌上了,”木芝繇回头看看一直傻傻的盯着她看的庚啸书,挥挥手打个招呼,“嗨~,一会趁热吃,凉了不好吃。”
“唔。”庚啸书紧张了,小脸发烫。
……
云殳毅从小在木芝繇的庇护下长大,被人欺负了,总是木芝繇主动替他出头,学习遇到问题,也是找表姐来给他补习。因为云帆常年漂泊在外,他从小就没见过父亲,父亲唯一留给自己的只有在右手上的那团奇异的紫火。渐渐的,他因此而变得沉默寡言,眼神越发的凌厉。
男生左手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诗雨已经在里面等他了。“妈,你找我?”云殳毅低语。
“我听叶秦说,你又被人欺负了。为什么?”
云殳毅低头默不作声,诗雨又说:“你爸可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没有父亲。”男孩猛地抬起头,右手上的火焰变得剧烈,仿佛火焰里充满了愤怒。他恨他的爸爸,恨他抛妻弃子,除了让自己成为一个手上着火的怪胎以外,他什么都没留下,哪怕是陪自己一天,或者让自己见一面也好。
“你要相信他会回来的。”话虽然这么说,但诗雨对云帆也是怨声载道,只有每年过年时,云帆才会给她打过来一笔钱,钱不多,还不及诗雨任何一个哥哥一个月收入的十分之一,但可以看出是他一年的积蓄。云帆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想证明他不是靠老婆活着的男人,这也是诗雨一直在容忍他的原因。
云殳毅终于忍不了了,他怒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钱钱钱,云帆根本不配做我爸!”说完,他就跑了出去,还撞到了棠馨。
棠馨走进校长办公室,坐在弟妹旁边感叹:“大外甥真的是越来越孤僻了,像那个孩子一样。”棠馨所指的孩子,叫嬴珺,是秦始皇嬴政的第一百六十七代玄孙,因此他的体质与普通的虚使大有不同,除了天生的一头白得发蓝的白发以外,还有能靠呼吸产生的气流来漂浮在半空中的能力,这令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十分优雅的独特气质。嬴珺家世尊贵,他从小就受到极其严苛的管教,这直接导致了他孤傲冷漠的性格。他今年初三,学习成绩一直稳居年级第一。棠馨至今还记得嬴珺说过的那句话:“我没有家,我出生在监狱。”
……
云殳毅站在天台一角,独自一个人对着远处发呆,偶尔低头看一下右手上安静燃烧的火焰,隐隐约约听见噼啪的声响。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喊叫:“你们想干什么!”是王雨霖的声音,听着就好像有人在欺负她。云殳毅破天荒,头一次很果断地从天台跳下去,同时,右手上的火焰膨胀成为一团云垫在脚下用来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