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慕容元洌轻轻笑了一声,“父皇他不仅不会早逝,他还能找回他的亲生母亲,找回我真正的外祖母,他老人家没准还能感受到迟来的母爱……”
他不敢多打趣他的父皇,又回归正题,“还有我们的衡儿,虽然胡侍姬不知道衡儿最终的结局,可我想,有一个视他为污点的皇后生母,他的下场应该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如今不一样了,我相信有我们俩在,谁也没机会伤害到咱们的衡儿,他不会如前世一般,在五六岁最可爱的年纪,死在他亲生母亲手里。”
他举杯,“阿簿,多谢你,千言万语也无法述说我心中的感激,今后我慕容元洌这条命是你的,但凭差遣,莫有不从。”
阿簿纤细的手指端起茶杯,与他茶杯轻轻一碰,优雅的一口抿下。
慕容元洌也将茶杯送到嘴边,一边喝茶看着一举一动贵不可言的阿簿,明明是同一具皮囊,可气质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若六年前那晚,那人是阿簿,他又怎会毫无印象?
阿簿她哪怕只是伏案作个画,举杯喝个茶,或者就是那么淡淡的清冷的看着他,就足以让他将她的轮廓深深烙印在心里再也放不下。
何况,是六年前那样的夜晚,那样靡丽的事……
想到这里,慕容元洌收回视线,让所有思绪戛然而止。
这样的阿簿,让他觉得连将六年前那晚的事放在她身上想一想,都是亵渎了她。
两人静坐在马车里,很快就到了寿王府。
两人回府后直奔蘅芜院,慕容元洌边走边笑着跟阿簿低语,“你猜衡儿今天有没有因为娘亲不要他而抱着小枕头伤心的哭泣?”
阿簿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