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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船行当然不可能拿到押运资格,要知道,漕帮贿赂那位知府大人的一匣子南珠和全国通兑的银票还在何小满空间里放着呢。
估计已经被布布兑换成积分了。
王家船行口碑再好关人家袁大人什么事?
且不说他们之间如今不死不休的局面,就单是不送礼这一条,目前急需银子上下打点的袁大人绝对不会让船行去赚这笔不菲的押运费。
王传宗这边最近几天先是发现一本摘录有不满当今天子的骈文,当场将之销毁,又发现影射太后跟先皇当年艳事的抄本, 直接命店员将誊抄者连同手抄本一同直接送去官府。
“儿子看见书斋里好几个都是熟客,所以才叫伙计直接连人带书押送去了府衙,知道袁文景不会对咱们母子怀着善意,但是他也不能手眼通天到买通所有人给他做伪证,这种事情要是上达天听,搞不好都是抄家灭祖的罪。”
王传宗站在何小满面前, 十分规矩,害怕母亲责怪他行事鲁莽, 于是逐一解释自己为何发现祸源之后采取不同措施。
“孩儿这也是向整个清河府表明一个态度, 这样一来,那些再想要栽赃陷害咱们的,就要思虑思虑了,那人一直喊冤,后来街坊四邻也证实了他的确不识字,只是被人收买愚弄,但是二十板子下去,也丢了半条命呐,想来这人现下定然是一边哼唧着一边在悔不当初,他赚的这笔银子太遭罪了。”
少年清隽的脸上带着点坏坏的笑,里面又隐隐有一丝得意。
何小满明白,王传宗并不是因为自己找到一本书抓住一个坏蛋而得意,是因为他终于可以帮到母亲。
只是很快,王传宗的得意就转为忧虑,看着竹叶一双巧手把母亲打扮得朴素而不失庄重, 一头乌亮的头发只插了两根素银的发钗, 耳环也是一对毫不起眼的银饰。
他心里觉得委屈。
母亲走南闯北, 赚下的银钱别说养家糊口, 这整个清河府也再找不出比她更能赚钱的妇人,可是现在却要强颜欢笑捧着银子去看一群整日吃喝玩乐的官家太太的脸色。
少年心中很是愤懑,商贾怎么了?商贾凭什么就要低人一等?他们没偷没抢没骗,每一锭银两都来的干干净净,每一锭都赚的千辛万苦。
比如他,卖几本书都要提心吊胆防着卑鄙小人暗算,同样辛苦赚来的银两,怎么商贾就不许科考?兵徭役还要先紧着商贾征收?
何小满看见他神情悲愤中藏着怜惜,知道王招娣这个儿子傻白还不甜,但是却不是无可救药的那种恋爱脑。
何小满做任务最怕的就是遇见喊不醒的恋爱脑和自觉伟大的扶弟魔。
这种潜伏在我军的猪队友,其杀伤力绝对更高于彻头彻尾的坏蛋。
“不要看一时的表象,我们要的是最后的结局。食为先他们蹦跶的欢实不?最后怎么样了?所以凡事要多动动脑子,实在想不明白就从结果往回推想,比如袁静静为什么最近又换了一副嘴脸去找你。”
王传宗的脸顿时变成西红柿,期期艾艾手足无措的解释:“娘,我……我没有再会理她了,明知她是不怀好意, 我……”
他只是没想到一个闺阁少女竟然可以伪装的那么久那么真实, 他也没想到父亲竟然真的放着自己这个亲儿子不疼却跟义子亲如父子,还联合胡姨母一起对付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