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天龙的话，摊主微微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杨天龙，见杨天龙依旧还是保持着一个站立的姿态和他说话，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现，内里却已经心中有数了。
又是一只熊瞎子。
熊瞎子是古玩行里的黑话，专职杨天龙这种毛都不懂，却偏要不懂装懂的古玩消费者群体。
熊瞎子们一般来说缺乏古玩的专业知识，顶天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但是骗一骗从没接触过古玩的外行还行，这一行里真正的门道他们却是彻彻底底的一窍不通。
就像杨天龙这种的，连和摊主交流要先蹲下或者坐在摊位旁的小凳子上都不懂，一下就暴露了自己的斤两。
但是杨天龙压根没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还一脸笑意地看着摊主，等着人家把那对儿花瓶递过来。
摊主是摆摊做生意的，碰到什么人都不会主动揭穿，于是笑了笑，拿起其中一个花瓶递了过去。
由于摊主是坐着，杨天龙是站着，存在身高差，这一递东西，杨天龙自然而然地就蹲下了。
杨天龙伸手接过花瓶的这个动作，让周围的一些摊主和同样逛街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这可是大忌！
如果这位摊主想要碰瓷儿，只要在杨天龙没拿稳的瞬间故意撒手，这花瓶摔碎了，那杨天龙就要负责任了。
然而摊主并没有那么做，而是将花瓶稳稳当当地递到了杨天龙的手里。
“谢谢。”
杨天龙还挺客气，接过花瓶之后，便仔细看了起来，有时候还像模像样地那微型手电筒照一照，看看纹理。
良久之后，杨天龙微笑着道：“老弟，这个什么价钱？”
“三万。”
摊主干脆回答道。
“三万是一个啊，还是一对儿啊？”
“自然是一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