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拄锹向河对岸望去。
只见对岸,一个黑漆漆的庞大身影正在来徘徊着。
当所有人的目光望去之后,又吓得一蹦窜进了林子里头。
“这是黑瞎子啊,还是只公的,怎么跑河沿来了?”
“是啊,这二十来年都没见黑瞎子离村这么近过。”
“上次黑瞎子进村,好像还是二十多年前发大水隔过来两只,再就没见过这东西出现在村边上。”
一条北大河,还是渐近枯水期的北大河,无法给村民们安全感了。
野猪进村便进村了,哪怕没有手续,悄不吭声地打了,肉不好吃也是肉。
只要不过份别张扬,官方都懒得管,因为这玩意太能祸害人了。
可是黑瞎子……这东西保护级别高啊,真要是打了漏馅了,可是要坐大牢的。
正当村民们议论的时候,三只灰黄色的身影出现在林子边缘,是那三只反派三兄弟,它们居然也到了河边上。
然后嗷地厉吼一声,一只体形颇大的大猫跳了出来,身壮尾短脸颊有黑纹。
这玩意一跳出来,可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猞猁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东西向来只生活在老林的深处啊,哪怕当年伐林的时候,这东西都极少见啊。”
老支书一脸担忧地说道,“这老林子里头,怕是出了什么事啊,要不然的话,这东西不可能离村子这么近。”
没过多久,还见了狍子野猪等出现在河边上。
甚至还见到了惊恐中的梅花鹿。
别的动物被大河所阻,又见了极其可怕的人类,吓得又缩回老林子里。
倒是那几头野猪,丝毫不顾忌人类的存在。
对于它们来说,见到人类了,就意味着附近有美食。
几头野猪下饺子似的跳下河,趟着冰冷的河水向河这头游了过来。
这些村民当然不客气,纷纷拎着工具堵了上去,准备来个半渡而击。
但是这些野牲口的水性比人们想像的还要好,顺流而下,没一会功夫,就斜斜地渡河,从几公里外的坡地处上了岸,撒了欢似的往南头跑。
这么一算计,估计它们钻庄稼地的时候,应该是在下山村的位置。
下山村的粮食肯定要被祸害了,至于能不能找补回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这事跟甘西村没啥关系,不是见死不救,而是真追上去把野猪打了,让下山村的人知道了,免不了要来闹。
这年头城里人乐意吃个新鲜,一头野猪能卖不少钱呢,怎么也比它祸害的那些粮食值钱。
一众村民叫着可惜,开着拖拉机突突突地往回走。
上山下河过沟越坎这种活,几把锁的专业越野车也没法跟农村这种12匹的拖拉机比。
只要油料足,皮实耐操的拖拉机能拉上几吨的货,带着你翻山越岭过河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回了村,把原本呢土路稍加平整,再把河卵石拌上一少许水泥再加点水拌一下,这是为了增加卵石之间的凝固性,费不了多少水泥。
直接推平就OK了,这种比豆腐渣还要再简化几倍的小工程,这些老家伙们干起来轻车熟路。
林叶跟着忙了两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