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拖着疲惫的身躯踏进浴池中,嗯,水温刚好,不热不凉。呡了口手边的红酒,酒香甜醇厚,香味久久不散。要是以后一直能这样惬意就好了,郑晨不禁这样想。
豪宅,美酒,就缺一个女主人了。水雾腾腾,刘允儿洁白无瑕的面庞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郑晨不禁面上一红,自己在瞎想什么?九门还是一盘散沙呢,不得想想办法重塑九门吗?儿女情长,再且不提。
在狱中,老傅教授了他武术和医术,却独独没有告诉他如何管理九门。郑晨苦恼地挠挠头,对于管理九门,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经验,就是一个愣头青,如何能与那些长年身居官职的老狐狸打交道呢?
郑晨有点后悔没有向老傅询问管理九门的事,眼下,自己对自己所要管理的九门一无所知,何谈管理九门一事呢?
突然,铃声响起,郑晨漫不经心地让人工智能接听电话,是丽娜,电话中丽娜的声音多了几分俏皮,郑晨有点想笑。丽娜告诉郑晨,希望郑晨可以参加明天的回议,同时表示,会公开丽娜的身份。
郑晨正苦于没有门道了解九门,眼下丽娜邀请,自然欣然同意。丽娜也很开心,心中暗道,总算没有辜负老门主的嘱托。
挂掉电话后,郑晨觉得身子有些乏力,便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上床休息。席梦思的床垫着实很舒服,弹性十足,床垫舒软,天鹅绒的被子也摸着光滑细腻。郑晨回忆起在监狱中度过的日子,虽得老傅青睐有加,狱中的吃食也算不错,但条件有限,自己每晚睡的地方,只有一袭面被和硬硬的实木床板。
起初,郑晨睡不惯狱中的实木床板,往往前半夜失眠,后半夜隐隐入睡,早上起来后,腰板僵硬,如同断了一般。虽然后来渐渐好转,但睡硬床板也舒服不到哪儿去。
眼下,自己躺的床舒适温暖,占地三千,卧眠七尺。睡得舒服,比什么都重要。郑晨今日本就有些乏了,不一会儿,就安然入睡。
第二天,郑晨起来觉得神清气爽,三年多了,自己从未睡的这样踏实。在狱中,郑晨每晚都会梦到被人追杀。监狱中的人自然都不是善茬,郑晨起初进入监狱时,因为身体孱弱的缘故,郑晨没少被人欺负。
有一天,郑晨忍无可忍地将欺凌自己的人打翻在地,那个人五大三粗,不知怎地,体格不及他一般的郑晨竟然成功地打倒了他。
那人恶声狞笑着,“郑晨,好小子,你别急,日子还长呢,老子有得是日子收拾你。”郑晨吐了口血水,坦然地笑道:“胖头,你别急啊,都是一个监狱里的,谁身上还没背点人命债呀?”
郑晨那样说,只是为了让胖头顾忌自己。他恍惚间记得,胖头入狱,是因为入室盗窃,胖头还没到背人命的地步。
郑晨的做法是有效的,胖头顾及到郑晨的话,果然没再招惹郑晨。亡命徒怎么会介意再背上一条人命呢?
大约就是那一次,使老傅看上了郑晨,老傅笑眯眯地把郑晨叫在身侧,周围的人已经自动地躲在了角落。
老傅问道:“年轻人,想不想改变自己的命数啊?”
语气平淡地仿佛是在开玩笑一般。
郑晨抓住了这个机会,给了老傅一个极其肯定的答案,老傅听后一笑,凝视着郑晨的眼睛,大概是从郑晨眼中瞧出了坚毅,老傅从此视郑晨如己处,两人从此以师徒身份相处。
郑晨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下自己继承了九门,就应该做一个门主应该做的事情。思及此,郑晨毅然决然地走出门去。
一辆银色的跑车飞驰而过,溅起了地上的一汪死水。身着黄杉的女孩破口大骂,一旁还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郑晨从后视镜中瞥见了两姐妹,但眼下自己心中正担忧九门之事,自然无瑕理两姐妹,只从心底暗道声抱歉。
跑车虽是一闪而过,但小女孩仍是瞧出了方才路过的男子正是那天救了自己的大哥哥,随即抬起小脸,神色认真地同自己的姐姐讲“姐姐,方才,我好像看见那个大哥哥了。”女孩一愣,那天的事又涌上心头,不由得面红耳赤,慌忙望过去,瞥到了那辆跑车的车牌号。
眼前的明日大厦高耸入云,黑白色的格调,郑晨寻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停下,迈步走向大门。
一个胖胖的保安凑了上来,拧着眉头,不耐烦地问:“哎,哎,你小子干嘛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个穷小子能来的?”郑晨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忍着怒意,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小哥,我是来这里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