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之前我夸你夸得那么认真,现在该你了,好好想想我有什么优点?
靳承寒蓦地收回了遮在她眼前的修长手掌,他冷不丁地突然开口要求,那表情之严肃,语气之认真,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
末了,他又言之凿凿地补充了一句:十个,少一个都不行!
想人家夸他,还有数量限制的啊!
十个!
这是想让她说多少违心话?!
沈言渺面露难色地扯出一抹微笑,她也不知道这个幼稚的男人,好端端地是受了什么刺激,只好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靳承寒,你别闹,还有医生在呢!
他不要脸面她还要呐!
靳承寒却丝毫不为她的劝告有所动摇,他略微向她凑紧了几分,动作熟稔地抬手将她脸侧的碎发勾到耳后。
动作温柔又极具危险性。
他温热的呼吸就这么喷薄在她耳畔,颇具威胁意味地出声:快说,否则,我刚才答应你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这算什么!
沈言渺脸上的表情顿时就由羞赧转变为气恼,她细眉紧皱,不悦地出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靳承寒,你怎么这么……
沈言渺,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君子了?
靳承寒却似乎对于她恼羞成怒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忿忿的目光,情不自禁抬手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捏了下,又大言不惭地继续说。
要是时间再往前推个几百年的,那我就是你的夫君,三纲五常,你什么都要听我的,而且还不能反抗,知道吗?
你……
沈言渺简直要被他奇奇怪怪的思维逻辑给惊呆了,她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夫君?
什么都要听他的?
凭什么?!
靳承寒,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了,我说了不说就是不说!
沈言渺也同样不肯退步,她可是一个有原则有担当的人,更何况,摒弃封建残余糟粕的毒害,人人有责。
靳承寒也不急不恼,他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反问道:你确定?
确定!
沈言渺连一秒钟也没有多想就坚定地点头,她甚至不用抬起头,都已经能够感觉到女医生八卦的目光洗礼。
这个分不清场合的男人啊!
真是家门不幸,丢死人了!
靳承寒,你现在赶紧出去,不要打扰我看病!
沈言渺连忙伸手推了推坐在病床边的男人,在他做出什么更惊心动魄的举动之前,她赶紧出声赶人:你在这里不仅帮不到我,还容易让我病情加重!
那位金发碧眼的女医生从他们一进门,就光顾着对靳承寒抛媚眼儿了,心思完全不在给她上药上。
这个男人要是继续留在这里,那她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却不料,她话音刚落。
靳承寒就重新伸出手掌紧紧按在她的膝盖上,他不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更加有恃无恐地勾了勾唇畔。
沈言渺,你知道我这一次来伦敦,用的是什么理由吗?
……什么理由?
我从医院绑走了林之夏,然后告诉老头子……
靳承寒面不改色地望着她,他自始至终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从医院绑走林氏千金这么大的事情,在他口中,就好像是在谈论早饭咸了还是淡了。
那么随意。
他有的放矢,又刻意拖长了声音明显就是在引她着急。
沈言渺也的确很容易就着了他的道,她立即沉不住气地抓上他的衣袖,追问道:你跟靳老说什么了?你快说啊,你要急死我?!
没有再说什么靳老眼中大逆不道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