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喜欢强吻她的习惯,好像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他修长的手指牢牢扣上她的后脑,炙热的唇齿在她烟粉色的唇瓣上兴风作浪,湮没所有他不想要听到的言语。
沈言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不会那么警备地竖起浑身芒刺,她的力气敌不过他,除了乖乖地就范,再没有任何选择。
小狐狸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控诉和不满,可就是没有半点威慑力。
除了让人想要更加肆无忌惮之外,可能还会多一些……怜惜。
靳承寒抚慰似地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舌尖咸涩又清晰的感觉,就像是刺痛了他某一处的神经。
他蓦然低头就重重在她白皙的肩上咬了一口,看着那一圈血红的齿痕,他才能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沈花瓶,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花瓶就应该有花瓶的样子。
靳承寒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也看不懂隐着什么情绪,他面无表情说得没有任何起伏:至少主人留给你的记号,你总不能随便就扔吧?
莫名其妙。
沈言渺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想将人推开,结果下一秒,她纤白的左手就被人用力握起。
无名指间豁然多出一抹冰凉的感觉,那一颗粉钻在灯光下闪耀着漂亮的光。
靳承寒,戒指不能乱戴!
沈言渺,戒指不能乱丢!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两个人坚定如铁的声音一起在空中响起,一个比一个认真。
闻言。
靳承寒英气的眉宇不自觉地微微蹙起,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满脸严肃地小女人,不知道是自己的想法有问题,还是她的想法有问题:你要我娶你,却不戴我的戒指,沈言渺,我向来没什么耐心,你最好别欲擒故纵玩过了头!
沈言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眸色复杂地盯着手上的戒指,过了很久才缓缓地开口:以后我会戴的,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不要总是这么……
她义正严词地开口,说到最后却骤然没了声音。
靳承寒不禁轻轻挑了挑眉头,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干净的眉眼,好整以暇地继续追问:这么什么?
这么……
沈言渺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语,她支支吾吾言不知所谓,只剩一张小脸窘迫得通红,讷讷地小声嘀咕:……这么一身烟味……会呛死我新养的花……很贵……
靳承寒沿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卧室桌子中央规规整整地摆着一盆绿植,他对于花花草草并没有什么研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品种,只是凭着大致印象吩咐了方钰。
第二天,几百盆珍贵的素冠荷鼎就被人浩浩荡荡地搬进了南庄。
至于那些花后来怎么样了,靳承寒并不知道,只是无意间看到过沈言渺对着一个空荡荡的陶瓷花盆,满脸的愁眉不解。
想来,那些花应该也是含恨九泉。
尼古丁刺鼻的气味弥散在车子里,将困倦麻痹的神经刺激活跃。
靳承寒索性直接将车窗全部打开,任由秋天的冷风倒灌进车子里,他狠狠将手里的烟蒂捻灭,接着就继续机械一般下意识地踩着油门往前开去。
只可惜,整整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地搜寻,也没能换来一星半点有价值的消息。
报告靳总,肯辛顿没有靳太太的行踪。
报告靳总,布伦特没有靳太太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