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承寒高大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间的僵硬。
但是很快,那人就从善如流地想到了对策,他握拳轻轻咳了两声,语气难得有些不自在:那个……突然有点睡不着,所以就起来检查检查,看你行李收拾得怎么样。
这样啊……
沈言渺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她假装没有看见他手里已经被打开的小木匣,笑意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那不知道,靳总检查得怎么样啊,还满意吗?
还、还不错,值得表扬。
靳承寒无比官方且中肯地给了评价,他大言不惭地说着,就利索地将小木匣重新锁好,又毫无痕迹地装进小团子的背包里。
毁尸灭迹。
一气呵成。
沈言渺被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那小木匣上的锁,就连她都没有钥匙!
他到底是怎么没有拧掉锁,还能成功打开的?!
靳承寒,你老实交代,在做财团总裁之前,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沈言渺双臂抱在身前,她故作严肃地板起一张小脸,有理有据地质问:江洋大盗,还是走檐飞贼?!
真的,这男人不去当盗贼,真的是可惜了这么一身好本事!
闻言。
靳承寒紧跟着沉声轻笑,他长臂一伸就将她扯到腿上坐好,一双黑眸颇有兴致地盯着她素净的脸颊:真是不好意思,可能要让沈大律师失望了,你男人向来遵纪守法,三好公民。
沈言渺不服气,立时言之凿凿地反驳:但是,我看你翻箱倒柜的行为很熟练啊?
这能说明什么呢,最多只能证明我无所不能,仅此而已。
而且,沈大律师难道不知道,即便是贼,也可以分为很多种吗?
靳承寒也不急不恼,他牢牢将人圈在怀里,轮廓分明的脸庞一寸寸向她逼近,忽而不怀好意地轻笑出声:像我这样的,最多算个采花贼。
他痞里痞气地说完,就猝不及防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
而后,还不等沈言渺反应过来,靳承寒就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好了,时间不早了,陪你回去睡觉。
说得可真是大言不惭啊!
沈言渺都快要替他的厚脸皮无地自容,能把溜门撬锁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除了他还真是很难找到第二个人。
而她,作为曾经的金牌律师人,作为如今的小团子妈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有责任去遏制这种强词夺理的无赖行为。
沈言渺这么想着,很不厚道地明知故问,刻意提及他被撞破的窘况:那我睡着了,你还会再悄悄起来检查行李吗?
……
靳承寒无可挑剔的俊颜上恍惚有一丝生硬转瞬即逝,他没有言语,只是倾身将怀里的人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颀长的身形随即欺身而来。
沈言渺立时就被他严严实实压在身下,那淡淡的木香味迅速占据她所有的呼吸,像是不知道窖了多久的陈酒,瞬间就让她红了两颊。
你……你要干什么?
两个人过于悬殊的身高体重差距。
沈言渺想要抬手推开他都没有可能,只能故作严肃地唬起人来,结果话一出口就讷讷少了底气:靳……靳承寒,我跟你讲,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出路。
是吗?
靳承寒微微眯了眯眼眸,十分不以为意地扬起唇畔。
他就宛若一个知法犯法的亡命之徒,肆意放纵滚烫赤忱的眸光,直接热烈地落在她精致的锁骨上:可我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比如……
靳承寒一字一句缓慢且撩拨地落在她耳畔,他有意无意地拖长声音,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覆上她睡衣的系带:……兵不血刃地……说服你。
他一语双关,说得面不改色。
沈言渺却倏地羞窘到面色通红,有些难以启齿地嗔怨:靳承寒,你这是犯规,我不跟你闹了,快点放开我!
闻言。
靳承寒有些好笑地勾起薄唇,他幽深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落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沈言渺,到底是什么样的误解,才会让你觉得,在这个时候我还会放开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