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婉卿茫然地“啊?”了一声,下一刻就反应过来,如蒙大赦般点头回应:“哦哦,好的,我马上去。”
说罢,她一溜烟的下床,快步往门口的方向走,那速度之快,堪比逃命,仿佛有十条恶犬在后面对她穷追不舍。
晏景舟望着她慌乱的背影,心底的气也消了几分,可想到她这两天做的混账事,竟然让自己喝了那种汤,刚刚还轻薄自己,对自己做出这种事,心底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涨。
没过多久,庄婉卿吩咐了丫鬟备水,折回房里的时候,看到床上坐着的青年,对上那怨愤的眸光,她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尴尬的画面,看着自己的右手,恨不得马上剁手。
瞧见她盯着右手的举动,晏景舟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气得昏过去,他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未被谁这样轻薄过,这丫头轻薄了他就算了,现在似乎还回味这刚刚轻薄他的感觉?
他深吸一口气,道:“庄婉卿,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健康的思想丢了!”
庄婉卿脸色一滞,张了张嘴却没敢怼回去,第一次在他的怒意下认怂,隔了半晌才道:“那个,我没有想,刚刚也不是故意的,而且还隔着衣服呢,我又没有真的摸到那玩意儿,我就是摸到衣服而已。”
刚刚说完,她就发现晏景舟的脸色再次涨红,那副又羞又怒的模样让她有了深深的罪恶感,以前倒是没发现晏景舟竟是如此纯情羞涩的一个人,忽然有些害怕晏景舟等会儿要她负责。
当然,就算晏景舟要她负责,她也不可能负责的,别人口中那种玩了不负责任的人就是她,但她是无意间玩了,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晏景舟先前无端端的训了她一顿。
晏景舟听了,感觉自己被一个姑娘用言语耍流氓,霎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咬牙切齿地问:“难不成你还想脱了我的衣服摸?!”
庄婉卿脸上一热,忙摇了摇头:“我没有,那是你自己说的!”
晏景舟烦躁地捏着眉心,原本就浑身燥热不好受,现在更是被她气得气血翻涌,感觉自己浑身都被火烧的一样,也不知道张嬷嬷给他炖的汤放了多少虎狼之药。
见他怒意不减反增,庄婉卿感觉这人跟个小姑娘似的,自己一个姑娘的反应都没那么大,他倒是耿耿于怀,忍不住嘀咕道:“以前又不是没摸过,你那么大反应做什么?”
晏景舟听了,眉心隆起一道沟壑:“你胡说八道什么?”
说罢,早已尘封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他脸色僵住,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件事,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他们还小,这丫头在他沐浴的时候闯了进来,看了他的身体。
当时还因为好奇而轻薄了他,非常天真的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多长了一坨肉,还想用刀帮他切了,吓得他躲了她将近半个月。
正在晏景舟尴尬而又别扭之时,隔壁净室里传来丫鬟的声音,他马上起身去了净室。
见他去了净室,庄婉卿松了一口气,快步往床上走过去,往床上一躺,想着在晏景舟沐浴完之前睡着以免尴尬,可却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一次次浮现出那尴尬的场景,怎么都睡不着觉。
那厢,张嬷嬷还没睡下,看到丫鬟抬水进净室怔了下,想到县主和县马爷已经沐浴过了,现在还沐浴多半是行过房事的缘故,心头大石终于落下。